苏恪说道：“这把刀也不止我一个人有。”

尹离翻案卷的手一顿，抬眼看他：“还有谁？”

“我不知道，但小区楼下的便利店里有监控，你们可以去看看。”

这时，尹离的手机响了，他拿出了接了。

“小李，怎么了？”

“好的，我知道了。”

尹离挂了电话，耸了耸肩：“很遗憾，今天早上到今天晚上，便利店和小区里的监控坏了，什么都查不到。”

苏恪没说话，楚画眠却是笑了：“不觉得太巧了么，这个时间。”

就连尹离自己也觉得被人给耍了。

“证人呢？”他问外面的技术人员。

“刚才和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现在正往这边赶呢。”

“等一会证人来了通知我一声，还有些事需要问一下。”

“好的尹队。”

尹离看向楚画眠，挑眉问她：“怎么样，可以再免费给我们做一次心理顾问吗？”

楚画眠和苏恪对视了一眼，她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但方法我说了算。”

——

为了保持证人的正常心态和调查效果，他们把询问地点安排在了一个安静的办公室内。

尹离和徐蔷面前各放着一杯龙井，只有楚画眠面前放着一杯薄荷水。

去火的。

苏恪则站在屋里的一面镜子后，镜子是单面的，从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

他没去看徐蔷，而是看的楚画眠。

看见楚画眠百无聊赖地摆弄面前的一杯水，他轻笑出声。

尹离喝了一口水：“请问你是看见了苏恪动手吗？”

“我…我不知道，”徐蔷摇了摇头，抱着水杯，大拇指在杯壁上摩挲：“我…我就是当时看见……”

她往四周看了一眼，似乎在确定什么，最后看了一眼坐在旁边仿佛无所事事的楚画眠：“……我就看见苏恪手里拿着刀。”

单面玻璃后面的苏恪凌厉的目光落在徐蔷身上，冷笑一声。

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是大夏天的，徐蔷突然觉得背后一冷，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楚画眠耳朵上戴了个耳机，里头苏恪说了一句话：“她在说谎。”

“嗯，”楚画眠小声道：“看出来了，只不过她现在精神状态有些差，不太能确定。”

尹离又问：“那你还记得当时的时间吗？”

徐蔷喝了一口水，仔细想了想，“不…不太记得了，大……大概是……晚上七点多吧。”

楚画眠笑了笑，她问道：“是七点四十五吗？当时我也在楼下，稍微推一下可以知道。”

徐蔷像被点了什么穴道一样，突然激动起来：“对对，就是七点四十五，我看到苏恪杀人的时间就是七点四十五。”

事实上她当时看过时间了，只是之前不敢说而已。

现在有楚画眠替她说出来，也不算是太突兀。

谁料楚画眠却是摇了摇头，她看了尹离一眼，示意他继续问。

站在玻璃后面的苏恪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他通过耳机跟楚画眠说道：“你真聪明。”

“那当然，”楚画眠小声跟苏恪炫耀：“也不看我是做什么的。”

“你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对被害人进行施害吗？”尹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