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头凉,这车里怎的也不多备件披风?”刑莲湖关心地道,情意恳切,说着便想去握李小仟的手。
“不需要,我哪里就如此娇弱了。”李小仟想躲。
“就我娇弱,方才打架中了一下,如今身上冷。”刑莲湖却不容她多想,伸手一捞将她拢进怀里,不要脸地紧紧地抱住。
“不睏的话,咱们继续往下说。”
李小仟挣了两下,哪里挣得动?当下闻言便委屈地道:“不要听了。”
一想到他在那什么藏娇阁里借着查案的名头,跟那些粉头清倌打情骂俏地套消息,她心里就难受极了,沉甸甸地像压了块千斤重的大石头。
“方才还说我查得辛苦,现在又不浑不在意了。”
李小仟:
还拿她自己的话来堵她?真是气人!
刑莲湖忙道:“我在那藏娇阁做了十来日的打手。”
李小仟这才消停了,抬起头来眼巴巴儿地望着他:“扬州的女孩子美不美?”
“没注意。”刑莲湖很清醒,求生欲满满。
且紧跟着便转开了话题,再绕不过去他后面要怎么过?
“不过还有一点甚是可疑,扬州的这座藏娇阁与大都吉园大街上的卫炎阁,居然是同一个东家。”
李小仟果然听进去了:“卫炎阁?就是那西越什么皇子抢夏花的那地方?”
刑莲湖心中得意,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说呢?”
当下,李小仟便懊恼自己中了刑莲湖的诡计,做贼心虚地将眼睛游移开去:“接下来呢?”
刑莲湖早看穿了她,拿手去拧她的脸颊:“我怎么听说人家要抢的人是你啊?”
李小仟嘟起嘴来:“是意外行不行?”
刑莲湖便默默地将她的脸拢在胸前,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神情,他知道,他的脸色此刻一定非常难看,想起赫连荼蘼对她的企图,他简直想亲手宰了那个混蛋。
“你只要好好地,什么都行。”
刑莲湖的声音带着最隽永的温柔,含着深切幽长的愿景。
听得李小仟幽静的心湖仿佛下起雨来,雨点滴落在明镜般的湖面,跳跃起小小的水花,点开一圈圈细细的涟漪,有一种宁静而潋滟的快乐。
两人静静地相拥了片刻,李小仟醒过神来,问道:“卫炎阁的东家不是昌国公府么?”
刑莲湖闻言,几乎无声地叹息了下,她这两年里头,整个心思全然系在百里星台身上了。
“昌国公府境况不妙,卫炎阁在一年多以前便换了新东家,是成国公府的韩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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