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湖哥哥,你一定查的很辛苦吧!”
阴谋太深太广,要将它们挖出来又谈何容易,他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李小仟有点不敢去想。
“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刑莲湖摇了摇头。
于是从头开始与李小仟细说。
“盐铁两项近些年由殿下接管,原本与以往一样,也从未出过什么大的事故。可自去岁夏末起,时常有官盐在淮南道被劫。
“扬州府呈上来的奏报,说是聚集在洪泽湖里的水匪做的,官府也曾派兵前去围剿过,那些人却总是来无影去无踪,因而官兵经常空手而回,且有越剿越多的趋势。甚至随着官盐被洗劫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那些水匪的行事也越来越嚣张。
“这些自然是扬州府的一面之词。
“去岁秋里,殿下派一名工部的官员下去查访,没有想到的是,那位官员最后竟然死在扬州的驿站之中。殿下觉得此事蹊跷,这才命我隐瞒身份,秘密前往淮南道查察。”
“我到了扬州之后,经多方查探,得知那位官员其实死在一座名叫藏娇阁的青楼之中,可最后竟是被移尸至扬州驿馆。这里头实在教人不得不多想。
“我便去查那座青楼,却发现里头猫腻还真是不少。首先那藏娇阁的背后水又浑又深,非但有扬州府作后台,而且与江湖上许多背景复杂的帮会也多有往来,尤其是江淮两地大盐枭。”
李小仟听到这儿,心里头便不大舒坦,面上却若无其事地道:“我想喝水。”
借此离开了刑莲湖的怀抱。
刑莲湖遂拿起一个倒扣的茶杯,从茶窠里头取了茶壶倒了水,先不给李小仟,而是自己试喝了两口,这才重新捡了个茶杯倒了一盏给她。
李小仟接过,三心两意地喝了起来。
刑莲湖不着痕迹地睇了她一眼,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空荡荡地,也不吭声,只管回想着方才自己哪一句话或者哪一个动作冒犯她、或者触动了她的忌讳了。
待李小仟半杯茶水喝下去,刑莲湖已经明白过来了,却又悔之晚矣。
这种事如何说得清楚?
又如何自证清白?
见李小仟终于喝完了水,刑莲湖遂道:“眼下怕是戌时已过,累了吧?”
意思是快到我怀里来眯一会儿。
李小仟不由得怔了下。
这是装傻,还是真傻?
只听刑莲湖又道:“原本已在天津桥附近的客栈定下了房间,预备着若是晚了就不回去了,在天津桥留宿一晚,明早还能去桥上散散步,天津晓月的景致声名在外,不可错过。不想却出了这等意外,还是连夜回船上安全些。”
听得李小仟心意浮动,开始惭愧自己太作太敏感了。
又觉得刑莲湖竟也焉儿坏,起初上车时不说,留到现在献好。
李小仟暗暗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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