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杖顶端迸射——一团火球砸向黑人的手臂,准的离谱。
“嗷~我的手!糙—我的胳膊!我糙!”
哈德拽过波克,将他拉坐在一边的石碑上,需要安抚此人:“听着,黑鬼,你没事,一点毛病也没有。只是睡了一觉,好吗?”
黑鬼一拳飘过来,哈德没来得及抬起手杖,就被撂开两米多远。
“让你们欺负黑人!”这高个子男人像猩猩一样拍击自己的胸口,手指划开一条道:“告诉你们,别惹黑人,我信仰上帝,我很牛气,我吃披萨饼,我特么还是拳击教练!”
“事情没那么复杂,你先冷静一下。”格林战战兢兢的说,他小心翼翼,与黑人保持距离。
“你又是谁?秃瓢。”
波克恢复了呼吸节奏:“布鲁斯,你需要冷静。”
“去尼爹的冷静,我要让你看看得罪黑人的下场,来吧,这个棺材你蛮适合你的。”
黑人朝波克跑去,但波克已经跳跃到了另一块墓碑旁,动作灵敏的像只猎豹。波克不在最佳状态,他脖子伤的不轻,不断的咳嗽。
“嚯嚯嚯,你还真能跳,今天是愚人节吗?”
布鲁斯·乍德大步跃向波克,但背后突来了一发子弹,打的他猝不及防,一头栽在了泥坑里。
又是麻醉弹。
哈德收起枪:“波克,你还好么?”
“差点儿就死翘翘了。”
哒哒,蹦蹦,哒哒。
还有声音,棺材里的华人,哈德重新掏出麻醉枪,给了波克一个眼神,或许丁童发怒会导致地震,得留一手后招。
“准备好了吗?”哈德问。
波克轻嘘一口紧张:“那得看你的反应了。”
…………
这短暂的三十秒,太沉闷了,也黑暗。
丁童的大脑并非一片雪色,他认为自己在中了怪胎一枪之后,恐怕成了入葬者,只是运气不巧,在喝孟婆汤的时候出了岔子,结果灵魂降到一个满是墨色的狭窄地带。
脑袋瓜子清醒了些,那个怪胎的脸,很特么不正常。
谁能救我出去!
手向上抬,就像在抬那个汽车的车顶一样。它松动了,有门儿!
一个头戴黑色牛仔帽的灰胡子老头就站在棺材的正对面,手里举着一根银色手杖,这玩意儿对老头而言是武器,因为它像枪口对准这边。
“我没死。”
丁童摸摸全身上下,连个枪眼儿都没有。酒吧门口,他的确中了一枪,现在又躺在棺材里,很真实,不是么。
“我……”
“你气色不错。”哈德松懈下来,放下手杖,一手拉着丁童,和波克一起将年轻人扶起。
华人小子的忍耐力可以,竟然没说‘糙你’。
四周是一片云,弥漫的看不清五米开外的事物,他看见了三个人,一个是握有手杖的灰胡子老男人,一个是金发寸头的四十岁男子,他们都穿着同样的黑色长袍,而且敞开着,另外一个,在云雾中显现不大分明的轮廓,年纪应该也不小了,还是蓝眼睛,穿着白色汗衫和掉拉裤。
“欢迎,朋友。”波克由衷的话。
“你们是谁?这是哪儿?”丁童觉得他入错门了,就算是阴界,那也应该是些熟脸,老外算个什么鬼。
波克拽住黑人的胳膊,拖到了一块石碑前,让昏迷的家伙可以靠着东西,这算起码的人道:“这是马歇尔林地,我们都是夜莺,超能力者,嗯……呵呵呵!这说法挺白痴的,哈德——还是你来跟他聊吧,我累的够呛,脖子还疼。”
哈德微笑:“你已经不在平城了,这里是F国境内,告诉你地址你也记不住。你在平城的酒吧外被人用麻醉枪击中,昏迷了几十个钟头,但你没死,我们不会让你死,现在的你已经大变样了,是恩戈议会的‘新世界’,我是你的引路人。我的名字叫洛夫·哈德。”
没死?的确是这样,死人还会呼吸么,还有不停的心跳。等等,约会呢?!出版社的主编肯定要火冒三丈!他们会……他们很可能会提出解约,靠,赵重元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不,天呐,我的天呐!等,请再等一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雾气,这老头也是怪胎?他刚才说了什么F国,还有狗屁议会和什么鸟世界之类的,天……天呐。
丁童抬起右手,指着对方:“你们是绑架我的么?”
“没有,你别乱猜。”
“那你们特么的是什么人?!麻得!”
“哦……该死。”格林木讷的说:“哈德,你得让他冷静一下,还有麻醉弹么?可别伤及无辜了,我最烦这个鸟事。”
“闭嘴,格林,他能处理好的。”波克给黑人喂下一口药水,看看兜里的枪,他没带麻醉品,如果这个华人不发飙,那就没事,他选择相信哈德。
哈德嚯嚯的笑着,似是故作镇定,但他伸手的表情有些可爱:“年轻人,咱们有话好好说,难道你没发现你的英文……”
沙沙声。
稀稀落落,不是泥土,它和泥土有关。
是那些石碑,它们在上升……
格林被脚后跟一块蠕动的石碑给惊住了,嘴巴张的大大的,喉结外褶皱的皮肤颤着:“哈德,哈德,让他停下。”
已经有石碑破土而出了,它们腾空向上,在空气中维持正立。
“哦……不。”
哈德迅速亮了家伙,一把抢:“呼,我也不想这样。”
砰!
一发子弹窜出。
没打中人,子弹沿着直线飞去,打在了拔地而起的石头上。这块石碑来的及时,速度比其他的要快出数倍,它就是为保护能力者而来的。
波克大喊:“当心!用你的‘心测’!这破枪伤不了他!他是元素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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