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婴纵身飞入阵法之中,魔宗不由得看了一眼还稳住未动的魏氏双英,心里面想这两个小子还真的能够沉住气,嘴上却是说道:“阵法一途本来是因为推演才有了些意思,如果只是为了杀人,为何不像血婴这般锻炼己身,身体和兵器不分彼此,岂不痛快?”
站在一边的魏机不知道魔宗故意说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躬身说道:“前辈说得不无道理,若论阵法,天底下恐怕也只有前辈才有资格称为大家,这方天生纵然天资聪颖,却也绝对没有前辈这番感悟,始终是落了下乘。”
魔宗哈哈大笑,道:“算你小子有眼光,不过大家同为元婴期的修士,没有前辈后辈一说,道友有什么想法说出来便是,无需扭扭捏捏,在下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如果有什么帮得上的地方,自然是竭尽全力,不敢推辞。”
话虽然说得圆满,但是魏机这样的老狐狸也根本没有发现魔宗眼底的一丝嘲弄。本能感觉到一丝不对的魏机并没有轻易上当,而是说道:“道友哪里的话,在下只是见道友仪表堂堂,气宇非凡,心中起了结交之意,特此前来攀谈一番,如果道友认为在下有什么旁的心思,也算是在下唐突,这便退回。”
魔宗脸上笑意盈盈,也不正面回应魏机的话,像是故意岔开话题一般说道:“那方天生作为阵眼,一边还有新踏足元婴期的剑客相助,想来一时半会也不容易落败。尸主性子温吞,不急不躁,或许还不会轻易动手,但那血婴性子急躁,这一进去,一定是要找到方天生拼一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
话说一半,魏机便接了下去,说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知道这渔翁之利当是被何人收入囊中。哈哈,自古成大事者除了要有本事之外,势必还要能够沉得住气,如此看来,这渔翁不多啊。”
魔宗道:“方天生只不过是鱼塘之中的一条小鱼,纵然身上有不少让人眼红的东西,却也不会比天奇峰里面的宝贝更加动人。若是渔翁只看到了蝇头小利,目光未免短浅了些,不是渔翁,反而是捕蝉螳螂了。”
这一番话,魔宗说得有些意动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矢志于天奇峰中的宝物。魏机乘热打铁说道:“天奇峰中的宝物自然是有缘者得之,我兄弟二人不敢托大,自认没有这个本事,倒是魔宗老兄器宇不凡,看上去就是一个有大机缘的人,这宝物恐怕非老兄莫属了。”
魔宗假意谦虚地说道:“在下不过是一介愚顽之人,岂敢觊觎着宝藏。更何况眼前这只是天奇六怪之中一人,天气峰内还有五位高手,不敢痴人说梦。若是有人助拳,倒是可以琢磨琢磨,只不过在下出门的急,没有带弟子在身边,否则说不定也要与天下群雄争上一争。”
魏机心中大喜,等的就是魔宗的这句话,如果是他自己说出口还怕魔宗使诈,如果是魔宗这么说,这样的顾虑仍然存在,只不过要少了一些。前一种是两方合作,各怀鬼胎,眼下却是魔宗在明,他们在暗,少了很多顾忌了。
魏机当即便说道:“如蒙老兄不弃,魏氏兄弟二人本领虽然不强,却也愿意助老兄一臂之力。只希望老兄在吃肉的同时也能够分上一两口汤给我们兄弟二人尝尝。”
如果一点不提要求,难免惹人生疑,只有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才能够真的让人放下戒心,只不过宝物到手的时候,还是不是眼前这样的情况就十分难说了。
魔宗大喜过望,道:“如此甚好,能得两位相助,真是有如神助,今日便是天奇六怪全部都在在下眼前,也并不放在眼里了。眼下还是静观其变,看看是方天生拦下了众人,还是阵破,人亡。”
魏锋对兄长的行为摸不着头脑,却也跟着魏机点头,反正他心里面清楚,自己这位大哥却不会甘愿屈居人下,肯定会有什么幺蛾子。到时候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谁又是弹弓,就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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