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钧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料想不是好话,不由气得脖子都歪了。
白思孟目送他匆匆离去,才慢慢走回大帐,心想:要是小灰途中不耽误,傍晚准定可到。
万蒋二人也不耽误的话,半夜开船,趁着这股强劲的东风,一小时十里,两天也准到。
说不定自己给老仙儿留的答复时间还稍微嫌长了一点儿。
晚饭时间还没到,执行任务的亲兵便回来了,懊丧地报告说,人跑了,没抓到。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白思孟问。
“报告都督:港口兵舰多,商船都泊得远远的。小的们是绕了大圈子,才赶到那里。还没到跳板,那厮便向天一窜,登时飞起。小的们只有刀,没带枪,所以没抓到。”
“他飞了?往哪儿飞?”
“他大约怕箭射他,飞得极高,飘飘摇摇,迳往伪王的王府那面去了。”
果然去了王府!是报信的还是投靠的?
葱城,坐海船来,伪装。难道是替老仙儿的圈子充力的?
“你们搜过船舱没有?”他问。
要是充力的,说不定带有机器,能缴获就太棒了!
“报告都督!搜过。他一飞远,小的们便去搜他的住处。只搜到一些衣物、茶饭用具和字纸手纸。”
“字纸?拿来我看!”
“都在这里。”亲兵放下肩膀上背的袋子,倒出不少东西。
白思孟翻了一遍,什么线索也没有。就是所谓字纸,成打的,动用过,也一个字都没写。想来写过的都毁掉了。
痕迹消灭得真彻底。
他想了想,便去找朱品声,把这事告诉她,说老仙儿来客了,是不是叫小奇去侦察一下,看是干什么的。
覆巢在即,居然还有鸟儿进来,那么该是一只什么鸟儿呢?
朱品声休息够了,却不得不又躺在床上,凝神联系小奇,回收它看到的信息。
一看才知道,此时王府里竟然已炸了营,毫无纪律的虎贲军满地乱窜。
骚乱是从王匪匪营中开始的。但点火者却不是他的兵,而是张冰洁自己。
原来钱钧一大早便奉命出来谈判。临行,老仙儿和张冰洁都耳提面命地嘱咐他好多注意事项,特别是合作条款。
这些经他父女核准的条款之有己无人、一厢情愿,就连钱钧看了都觉不妥,但他们却一再强调,就是这个,再不能更改了。
这简直就是明白打算谈判不成功,让人去走个过场。
但不料钱钧这样个刺头梗头,最后还是接受了,并且去了,去了后也竭尽所能地谈了争了。
于是结果也很确定,就是你再怎么说得天花乱坠、诚挚恳切,哪怕说得叫人一时感动,甚至泪流满面,终究还是没人会吃这么明显的亏。
一只脚已经踩在你喉咙上了,砑一砑你就死,还叫你起来合作!人家傻了?还是爱上你了?
所以钱钧的谈判一定没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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