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钧一脸诚恳,极力想说服对方。
白思孟摇头笑道:
“遍地烽火也好,七十二路烟尘也好,终究归于一统反而后来灭火消烟,费力多多。
“而且所谓备多力分,也不知分的是谁?像孙济与你家王爷,也是两家起事,怎的就未能弄得朝廷力分?反而一个一个,先后都这般了!”
这一番对答,铿锵有力,字字在理,钱钧竟不能驳一言,却又不甘心如此岂只是不甘心,简直就不能容忍。这不是要变自己与张氏一家为待宰羔羊了?
他的脸色忽青忽白,一急,冷汗涔涔,两手自然就钩了起来,虚握着,似想出击却又犹豫。
白思孟早发现了,微微一笑,将手在他面前一晃,像似开玩笑地惊醒他,问:
“将军!将军失神了?”
他手就这么不经意地伸前一晃,明明离着钱钧的脸还有两尺多,钱钧却已觉着刮到了自己的鼻翼起码鼻子感觉到了一阵拂过的微风。
他是习武之人,对动静何等敏感!一下子就确定了:对方的手势颇带力量。若是手中有刀,这一下子就已割开了自己的喉头。
惊骇之下,他不由踉跄退后一步,身体也往后仰,几乎跌倒。他紧急错步站稳,脸上已经大惊失色。
“将军似在发愣!”白思孟好心好意地说,“莫非本督的想法,贵方难以接受?”
钱钧喉哽难答。他这才发现,对方刚才那一手真是堪称绝技。
也没见他手伸多长,却一眨眼间,已如通臂猿猴似的,臂长加倍,直抵自己的要害,是怎么做到的,却一点也看不出。
是动作迅速,疾进疾退,如电光石火?不像。不但没有影子,人身移动也没这么个快法?
细细想来,这应该是类似隔山打牛,隔空取物的功夫凝空一指,变虚为实,尚未遮挡,已然戳至。
有这般功夫在身,那几乎就浑身都是手,指尖都是矛,谁敢跟他贴身短打?
那么退开十几步,远远离开呢?那也没什么两样!
自己有飞刀,他却有手铳,即使同时出手,还是输他一个快字!
这一下,他的冷汗更是流个不停了。
白思孟镇慑住对手的妄动,心中很是痛快,见对方迟迟不答,便笑笑说:
“我方意思,已经说得明白。将军且回,问过王爷,若是可行,便再过来若不可行,我待贵方三日不,两日!那时将军来与不来,我都是要开炮了。请记好了:便是后日此时,申正一刻!”
说罢,他就前面引路,走出大帐。
钱钧跟在后面,狼狈不堪,竟不能置一词眼光闪烁不定,直如陷阱里的野兽。
突然,白思孟手指前方,说:
“不好!将军营中似乎起了火,烟雾腾腾!”
钱钧朝前一看,脸色更加阴郁,喉咙里咕噜着问:
“莫非都督趁我不在,迳袭王府?”
“本督不做那种事!”白思孟笑道,“大炮一响,贵营便化为齑粉,何须潜攻暗袭!”
“那么四面八方挖掘地道又是为何?”
“那个嘛”白思孟大笑,“那叫逗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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