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飞回到阆中,下令限期三日置办白旗白甲,三军挂孝伐吴。次日,帐下范疆、张达入帐禀告:“白旗白甲一时之间难以筹措齐备,望将军将时限放宽。”
张飞大怒:“俺急欲报仇,恨不得明日便与孙权决战于建业,你等安敢违我将令?”
于是命武士将二人绑缚,各鞭五十。鞭后指着二人鼻子喝道:“三日之内,白旗白甲俱要完备!若违期限,即杀你二人示众。”
两人被打得满身是血,回到营中商议,范疆说道:“今日受些刑责倒不算什么,但三日之内这白旗白甲如何置办得齐?其人性暴如火,倘若来日不完,你我二人必被杀矣。”
张达点了点头,说道:“与其让他来杀我!不如我去杀他!”
范疆连连摇头:“此人武勇万夫难挡,轻易如何能够近身?”
张达目泛寒光,说道:“待他酒醉之后杀之!”
范疆愕然,不禁摇头:“如今大军待发,诸事繁杂百头千絮,他既急于报仇,如何还会醉酒?”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自营外闯入,喝道:“好啊!你二人竟欲谋害将军!”
范疆、张达大惊,当即抽出腰间佩刀,欲将来人诛杀。但看清此人面容之后,却不由得一怔。
原来来人竟是军需官吾粲。
这吾粲出生江东,后来不知因何事得罪了吕蒙,因此投入蜀汉阵营。后来关羽见他颇有才干,就让他任秭归县令。
后来荆州陷落,他便辗转来到阆中,投入张飞麾下,做个了军需官。
张达见来人是他,这一时倒也不急着动手了,说道:“吾参军,张飞那厮令我等三日之内备齐白旗白甲,这根本无法办到。
此人脾气暴躁,届时我二人固然斩首,然而你身为军需官,想来也逃脱不了干系吧?”
吾粲点了点头,苦笑道:“我正因此事而烦恼,故而来找二位商议。”
此言一出,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霎时之间,都默不作声。
张达性格较为急躁,当即伸掌在凳上一拍,说道:“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今夜便即动手!我等若是不该死,那他便醉倒床上。若是该死,那他便不醉!”
范疆点了点头,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碰碰运气了。”
吾粲却微微一笑,不言不语。
范疆、张达见吾粲默不作声,当即都将目光投来,意思很明显:你小子若不表态,今日必不让你出此营帐。
吾粲见时机已然成熟,低声说道:“此时无须再瞒二位,某投蜀汉乃是奉吕都督之命,刺探军情的。二位既欲斩杀那张飞,某当助一臂。”
范疆、张达闻言大喜,他二人本来不过怕死,因此想舍命一搏。至于杀了张飞之后的事,根本就没去考虑。
但是此刻有吾粲这带路党就不同了,到时候持张飞人头去投靠东吴,岂不飞黄腾达?
于是二人问道:“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吾粲微微一笑,说道:“稍后我自有妙策引那张飞醉酒,二位初更时分只管潜入其营寨将其杀死便是。
事成之后,我与二位同归荆州,面见吕都督,为二位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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