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奇怪了,已经死掉的人,为什么一直移动呢?
他要去哪儿!
直树从不解到紧张,从紧张到害怕,此时有些生气了,他决定要到最尽头看看,“灰老鼠皮”究竟有什么目的!
往前走几步,低头一看,果然,车厢地板上有一枚湿手印。
绕过手印,接着往前走,车厢中段,一只乌鸦“砰”得撞在玻璃窗上,碎成一滩烂泥。
一切都在重复。
很开,他第三次来到“灰老鼠皮”的尸体旁,盯着对方几乎不变的坐姿,脑中忽然出现一个奇怪的想法,
“灰老鼠皮”是同一个人吗?
到现在为止,直树走过了三节车厢,三次见到尸体、围巾、额头的血洞,似乎说明是同一个人。
但这样想当然,也有不合理之处。
黑白格围巾并不珍贵,哪里都能搞到,灰老鼠皮是死尸的衣服,不管是运动套装还是颜色,也都不稀奇。
万一,这是三个人呢?
万一,这只是某种障眼法呢?
毕竟,直树只见过其中一人的脸。
或许三张脸不一样呢?
要不要揭开这人的围巾,再确认一下?
直树轻轻伸出手,捏着围巾一角,掀了起来。
国字脸,浓眉毛,厚嘴唇,
长相一模一样,扩散的瞳孔一模一样,失去温度的苍白皮肤一模一样。
毫无疑问,是同一个人。
但得到确定的结果,并不能安慰直树,反而增强了不确定的恐惧。
为什么已死的人,连同车厢、湿手印、撞死的乌鸦,再一遍又一遍重复。
直树还能出去吗?
不管是武力战斗,还是体力战斗,他都不会害怕,甚至越困难的场景,越会激发好胜心,想把敌人彻底揍飞。
然而,面对这种不可理解的情况,却真的让人头大,就好像双拳被绑住,大脑被胶水粘住,拼尽体力和智力都找不到一丝突破口。
但真正让人绝望的是,在诡异降临的霓虹,不可理解,不可名状,不可认知,才是大多数存在,才是世界的本源。
想要战胜,先得理解。
想要理解,就要更多的观察。
他必须克服恐惧,去到最尽头的车厢,看看“灰老鼠皮”的目的地,究竟是哪里。
直树把黑白格子蒙回尸体脸上,扭过头,大步走向下一节车厢。
如果这样一直走下去,他会看到什么呢?
最终的结果是逃出升天,还是运气不佳,像“灰老鼠皮”一样惨死当场?
深田由美又是如何通过的?
她现在已经站到了黑川纲夫面前了吧,是否开枪击杀了目标?
还是一命呜呼,惨死当场?
他还有报仇的机会吗?
直树抱着对结果的期待,挺胸抬头,昂首阔步,穿越端门,走向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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