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身白衣和墨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种捉摸不透的光芒。
他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一只手负在身后,动作尊贵优雅。
沈一歆十分诧异,他居然发现自己了?
“还不快下来。”
“……”这语气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少年站在盛开的樱花树下,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沈一歆从树上跳了下来,衣裙飘飘,若有所思惹看着他,“你还没死。”
“不过是身体抱恙,并不足以要命。”
沈一歆看着他,他也没回避的意思,任由她打量。
片刻后。
沈一歆扬了扬眉,“你就是云山王府那个病秧子世子吗。”
时牧寒一怔,沉默了半晌,才道:“估计算是吧。”
“你跟传言很不一样。”
“哦?”时牧寒嘴角上扬,“愿洗耳恭听。”
“传闻你病的快死了。”
时牧寒,“……”
“我如今瞧见你,似乎倒像他们说的一样,是快要不行了,但是……”
“为什么没人说你长得这么好看。”
时牧寒嘴角隐隐有抽动过的痕迹,“大概是我从小就养在外头,未人得识。”
沈一歆赞同的点了点头。
她想起扶桑说的话,宫云峰那里没有的东西,或许这个世子的手里有呢。
只不过,现有一事令她更好奇。
“我们认识吗?”沈一歆的声音闪过一丝不确定。
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梨花,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
她就这么站在那里,未施粉黛,白裙翻飞,美艳绝伦!
时牧寒衣袖下的手紧了紧,淡淡说道:“不曾。”
“是吗。”沈一歆眯了眯眼,“那你见到我为什么这么淡定。”
“性格如此。”
不远处的时林脚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跟头,性格如此??
时牧寒敏锐的余光一瞥。
时林,“……”他错了,公子性格确实如此,确实如此!
“难道你就不怀疑我是偷你们东西的那个贼吗。”
时林:公子知道是你拿走的,不怀疑。
“出事那会,你跟我在一起。”时牧寒淡淡的解释。
“你手里的珍贵的草药多不多?”
“多。”
时林:“……”
沈一歆沉思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我们做朋友吧!”
时林,“!!!”这句话好熟悉!
“做……朋友?”时牧寒诧异的眼神中闪着幽光。
“对啊。”沈一歆点头,一副哥两好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经常来找你玩,不准拒绝。”
时牧寒,“……为何。”
一旁的时林激动了:当然是为了你的草药了!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这还是他们英明神武的主子吗!!
“这个你就别问了,你没有朋友,我也没有朋友,以后咱两就是朋友。”
“……很草率。”
“不啊,将来有机会的话,咱们再结拜吧,天色不早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