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峰安抚地拍了拍她拢过来的手,转头对着几人怒喝道:“混账东西!”
众人:“……”他们又没有说话。
侧妃在他的怀中得意地笑了起来,“王爷别生气了,左右东西也丢了,不如等到了太后娘娘的寿辰,就让妾身来准备礼物吧。”
宫云峰哪里受得了这等撒娇,立马就要应下来。
“你倒是好大的脸,都敢打太后的寿辰的主意。”
一声冰冷刺骨的声音传来。
侧妃立马腾的一下从宫云峰的怀中跳了出来,恭敬的垂着脑袋,站在一旁行礼。
“王妃。”
一身浅蓝色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
高高的发髻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迈着绰约的身姿娉婷,漫步而来。
跟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白衣男子,只见他手握着拳,抵在薄唇上,时不时咳两声。
突然,他咳嗽的动作一顿,余光有意无意的瞟向某个地方,嘴角隐隐上扬。
不远处隐蔽在树上的沈一歆眨了眨眼。
话说回来,这人的命可真硬,五脏六腑都伤成那样了,碰到他手的瞬间,她就看出来了,咳几下就吐血,这般活着不累吗,真不知道他是靠什么样的毅力活着的。
屋内,侧妃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委屈地看向宫云峰,希望他能替自己说两句话。
“咳,王妃,侧妃她……”
“闭嘴!”时素华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丝毫没有给面子的意思。
宫云峰丝毫没有刚刚威风的模样,落了面子的他,脸色也不太好看,却没敢多说。
因为他心里一直都念着,虽然王妃脾气不好,但是他手里的三十五兵马里边,有二十万是听命她的。
时素华冷笑一声,“平时任你们作就算了,发生这么大的时候,你居然还有那种心思!”
宫云峰冷喝,“侧妃,还不快给王妃赔罪?”
委屈的侧妃一句话都不敢说,“是,王妃姐姐,妾身知道错。”
“咳咳咳。”
时素华听到身边的时牧寒又咳起来,脸色也缓和了几分,却依旧冷言冷语地对宫云峰说到,“牧寒今年已经二十了,是到了娶亲的年龄,你若不为他安排,是要让我亲自去陛下面前提是吗!”
时牧寒,“……”
“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说完,也不顾几人什么神情,转身就离开了。
“你瞧瞧,你儿子跟你亲吗,嗯?回来两天了,一句父王母妃都没有叫过,你是不是想死了?”
“这又不是本王愿意看到的。”
“你还有理了!”
“王妃,注意场合!”
“你还敢跟我嚷嚷,宫云峰,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妃姐姐息怒!”
“滚开!”
树上的沈一歆看得津津有味,这王妃够厉害啊,这性格也是妥妥的,好喜欢!
“这么喜欢热闹?”
“你不觉得这王妃挺有意思的吗,这直爽的性子太附和……嗯?”沈一歆反射性的转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