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一夜沉睡,直至第二天日出三杆才醒来,
他感觉身的伤势好了大半,精神也好了很多,
窦建德心中不由对杜飞大为感激。
他受伤倒地昏迷之前,曾亲眼见过杜飞力战官军骑兵的场面,
那年轻人武功之高,窦建德生平罕见,
杜飞不仅武功好,医术也好,窦建德伤势这么重,眼看不行了,都被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更难得的是,杜飞还是个秀才,是个有学问的读书人,
而且小伙模样也长得不赖,
如今像这样的好青年,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窦建德蒙杜飞两次相救,这份大恩该如何报答啊?
他正想着,忽然外面轻轻有人敲门,传来程伯的声音,“老爷醒了吗?魏道长来看您了?”
窦建德躺在床忙道:“快请!”
“道长里面请!”
房门一开,魏征走了进来。
窦建德道:“慢待道长了,恕窦某不能起身见礼。”
“窦兄不必客气!”
魏征观察窦建德的脸色,欣喜道:“恭喜窦兄,气色比昨日大好了!”
窦建德感激道:“多亏道长妙手回春,窦某才得以活命,此恩铭记不忘。”
魏征摇头道:“窦兄差矣,救你的可不是贫道,那是杜家小兄弟的功劳,想不到杜兄弟小小年纪,医术堪比再世华佗,贫道远远不如啊!”
说罢,魏征摇头赞叹不已,神色之间对杜飞的医术充满了羡慕。
窦建德道:“杜兄弟不仅医术了得,窦某与他萍水相逢,却承蒙他两次相救,这份侠义心肠,也令人钦佩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杜飞夸的天花乱坠,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窦建德越说越高兴,“道长,何不请杜兄弟过来一叙?”
魏征道:“方才贫道去请杜兄弟兄妹用早饭,听他小妹说,杜兄弟昨晚有事出去了,至今还没回来,贫道前来探望窦兄的伤势,顺便请令嫒前面用饭。”
窦建德道:“一大早就没见这丫头,恐怕是还没睡醒吧?这丫头被我惯坏了,让道长见笑了。”
魏征道:“窦兄谦逊了,令嫒孝顺有加,想必是昨天担惊受怕,又加操劳过度才起晚了,情有可原嘛!”
窦建德叫道:“程伯,去唤小姐起来。”
程伯在门外躬身道:“老爷,小姐昨晚出去了,至今还没回来呢!”
窦建德和魏征讶然,“她也出去了?”
两人面面相觑,
杜飞和窦线娘同时出去,整夜未归,难道俩人……
魏征转念一想:杜飞与窦线娘同经患难,青年男女互相爱慕在所难免,
那杜飞不仅对窦建德有救命之恩,医术了得,长得一表人才,窦线娘爱慕这样的青年也在情理之中。
窦线娘虽然一直蒙面,魏征没见过真容,但窦线娘是皇帝选中的秀女,奉旨选秀的钦差对她穷追不舍,由此可见,窦线娘定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
这样的两人在一起,可谓郎才女貌,天生的佳偶。
不过,这是在大隋年间,
没有媒妁之言,两人这属于无媒苟合,为世人所不耻。
魏征看到窦建德脸色不渝,拱手道:“窦兄好好休息,贫道去命人把饭菜送来。”
他不便再做逗留,免得窦建德尴尬。
程伯在门外欣喜道:“老爷,小姐回来了!”
魏征还没出门,窦线娘从外面走了进来,“爹,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