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躺在床,身子不能动,只能感激的看着两人,“窦某这条命多亏两位才捡回来的,大恩不言谢,容当后报。”
魏征道:“窦兄应该多谢杜兄弟才是,没想到杜兄弟年纪轻轻,医术就如此了得,贫道钦佩的五体投地啊!”
杜飞很谦虚,“道长谬赞了,是窦伯父身体强健,才扛得住这样的重伤,并非我医术了得。”
三人谦让一番,魏征道:“贫道刚刚接到讯息,负责选秀女的钦差大臣已经到了潞州,窦兄的行迹败露,贫道猜测,不用多久官兵就会搜到这里来,此地不宜久留,窦兄应该早些前往二贤庄,单雄信单二哥会照顾窦兄周全的。”
单雄信乃是黄河两岸七省绿林好汉的总瓢把子,窝藏个把朝廷钦犯小事一桩。
窦建德也是这个意思,留在这里久了,他怕连累魏征。
杜飞道:“窦伯父,你伤势太重,短时间内不宜舟车劳顿,还是卧床静养为。”
窦建德道:“杜兄弟的好意我岂会不知?但留在这里太危险了,我怎能以一人之安危连累大家呢?放心,我已经觉得好了很多,二贤庄离此又不远,我意已决,不必再劝了。”
既然窦建德执意要走,杜飞也没办法,他已经尽力了。
天色已晚,大家在东帝庙凑合一晚,明天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窦家父女去二贤庄,杜飞与无双也该送苏月去东都洛阳了。
窦建德再三向杜飞表示谢意,相约以后安定之后,定前往江夏当面致谢。
杜飞谦逊几句,告辞出来,
窦线娘送他出门,紧跟几步到了院子里,低声问道:“杜公子,我爹舟车劳顿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杜飞道:“沿途徐徐而行,以免颠簸,最好别遇到什么意外惊扰,可保无虞。”
他的意思很明显,再要遇到官兵追杀,窦建德有可能一命呜呼。
窦线娘听完,呆在了原地,
她心中禁不住想到:刚才魏征说钦差大臣已经到了潞州,那些被杜飞杀散的官兵很快就卷土重来,
她一个人遭遇那么多官兵,难免顾此失彼,
窦建德现在这情况,就算是一个普通人,轻轻一刀就要了他的命。
她越想越担心,杜飞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突然间,一个大胆离奇的想法在她脑海中形成,
窦线娘是个有勇有谋的女子,
凡事谋定而后动,
再说有人要害她父女俩,晚睡觉也不踏实,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绝不隔夜。
窦小姐进屋不久,魏征拜别窦建德也走了。
天色已晚,窦建德重伤初醒,很快又睡了。
窦线娘叫来老仆程伯守着父亲,
她悄悄去换了一身黑色紧身劲装,黑巾蒙面,出门到了寺院围墙之下,娇躯一纵,一跃翻出了墙外。
夜色中,马车已经卸下,三匹骏马拴在树,正在吃草。
窦线娘从车辕拿下那杆方天画戟,在手中颤了颤,分量稍轻了一些,还算趁手。
她解下一匹马,飞身而,修长的双腿一夹,这匹马四蹄蹬开,飞奔下山。
窦线娘刚走,墙头慢慢站起一个人影,
这人影不是别人,
正是江夏小秀才杜飞。
杜飞看着远去的窦线娘,心中纳闷:这么晚她去哪儿?
看她穿夜行衣又带着兵器,
难道是去潞州刺杀钦差大臣?
双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11月11日到11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