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可是个稀客。
苏晚棠想,虽然刚进宫时元御女对她也是热络了一阵。后来同常宝林交好了,同自己这边倒是淡下来了,上次还是一同去看玉才人才一起过呢。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她同她们交好也是存着利用她们的心思。这阵子自己的事忙,又被禁足了这么多天,倒也没有心思去经营她们之间虚假的姐妹情了。
“倒是好久没来看妹妹了。”苏晚棠迎了出去,还没走到门口,便听见了元御女熟悉的开场白。她声音爽朗大气,又含着两分喜色,倒是不讨人厌。
“可不是!还道是姐姐忘了我呢!”苏晚棠迎上去携了元御女的手,一同往屋里走。
“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妹妹呢!我们两家可是沾着亲的呢!”元御女朗笑道。
她今日穿了一袭烟紫色的襦裙,头发梳成元宝髻,插了凤钗。长长的流苏垂到耳边,看上去倒是美丽动人。
因是禁足期间,苏晚棠倒是穿的简单。只一袭半新不旧的玫红色襦裙,上面绣了蔷薇花。头发只松散的挽在头上,用一只玉簪固定。但她容色天成,依旧是姝色无双。
元若瑕的目光在她脸上顿了一下,又朗笑着道“我瞧着妹妹的脸色还更好了些。竟不似禁足,倒像是度假去了。”
“姐姐倒是一惯会打趣人。”苏晚棠拉了她坐下,又亲自给她倒了茶水。
“内务府今儿刚送来的,姐姐尝尝。”
“妹妹这儿的自都是好的。”元若瑕轻呷一口茶水。
“今日怎么不见常宝林?”苏晚棠好奇。这一阵子元若瑕与常青青都是如同那连体婴一般,干什么都在一块儿。
“所以说交情还是老的好,其他的你对她掏心掏肺都没用。”元若瑕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说的话明显带着忿然。
“人家如今攀了高枝儿了。”
说的是常青青这几日时常做了针线给皇后送去。不过本来常青青就是皇后点进宫的,她讨好皇后不是正常嘛。
再者说了她讨好皇后还是有成效的,前儿给皇后绣了个双面绣小屏风。皇后很是喜欢,这不昨儿就安排了她侍寝。
所以说元若瑕是心态失衡了。你想啊!当初大家一起进宫,都不大得宠。
你还想大家都是一条柜上的咸鱼,谁想到人家背了你努力又上进,眼看着就要咸鱼翻身了。
最重要的是平时间和你称姐道妹的,这种好事儿也不带着你。
今天又是为这虚假的姐妹情流泪的一天呢。
“不提她了。”元若瑕不大得劲儿,又压底声音道“这陈才人和郑婕妤的事儿你知道吗?”
“自然是知道的。这么大的事儿,想必阖宫都传遍了”苏晚棠答到。
“唉。还不是郑婕妤太跋扈了,纵得身边的丫头都这样霸道。可怜了陈才人,哭的是肝肠寸断。本来就身子骨不好,这下更是不成了。”
“陈才人本想讨个说法,可这郑婕妤面上做的好看啊!先是拿了五十两银子,送了两只除疤膏。又将落霞降了等,罚了月例。听说皇后娘娘派人去采薇宫的时候,那落霞还跪着呢!好几个时辰了!又说是自己御下不严,自请罚半年的月奉呢!”
“郑婕妤这般做派,皇后娘娘倒不好再罚她。到底只是个丫鬟,而且郑婕妤是怀着孕呢!还得给她留几分脸面。”
“所以说这宫里又哪里有蠢人呢!只可怜了陈才人!说来又谁叫她不得宠呢!”
元若瑕说话如倒豆子般清脆有力,苏晚棠听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