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那会儿正在堵萧彪公子,还是后来发现了暗处的菖蒲,才猜测少夫人也进了后园……”
自己进去,让侍女守在院门口……
萧元度眯了下眼,“那个姓冯的部曲今晚可在府中?”
“公子是说冯颢?从瀚水回来他就一直在城北郊少夫人的庄园内……此人有问题?”在船上时他就觉得公子对此人的态度有些奇怪。
萧元度双眸沉沉,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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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佛桑睁开眼,视线范围内出现一张俊脸。
最开始以为自己没睡醒,眨了几下,脸还在。
她豁然坐起,下意识用衾被裹住自己:“你怎么……”
话出口,人清醒了,语气也随之缓和下来,甚至挤了个笑:“夫主何时来的,怎不叫醒妾?”
榻边摆了张圈椅,大马金刀坐着的不是萧元度是谁?
一个老神在在,一个惊魂甫定。
四目相对,都不约而同忆起了昨夜在厢房内的种种。
当时千钧一发,姜佛桑没想太过,只想着稍微做出些亲密之态糊弄一下众人。
太亲密她也是不愿的,搂个腰已是极限。
不料萧元度反应甚大,一把擒住她伸过去的那只手。若非搜查的人进去得快,姜佛桑说不准已被他折断了手臂。
最终就成了众人看到的那样……
为何攀在萧元度身上?还不是怕被他甩出去。
至于脸贴着脸,不这样萧元度又岂会受惊松手?
姜佛桑下意识摸了摸隐隐做疼的侧腰,昨夜临睡前看了看,已是青紫一片,抹了药才睡的。眼下瞧着罪魁祸首,她倒是不如何尴尬,反正也没真得亲着。
萧元度视线调开了一瞬,又调回来。
也懒得绕弯子,直截了当问她:“为何帮我?”
“妾帮夫主不是应该的?”姜佛桑反问。
萧元度哼了一声:“你若是想一直这样,只管打马虎眼。”
姜佛桑看了眼裹在身上的锦衾,还有外间探头探脑的菖蒲,叹息道:“不管夫主信不信,夫妇一体,妾只盼着夫主好。”
萧元度仍是嗤之以鼻。
“……”姜佛桑保持微笑,“妾还年轻,不想太早守寡。”
这下总该满意了?
萧元度的眼神却似早已将她看穿,嘲讽道:“你不是怕守寡,你是怕守寡不成,反被我连累,做不得刺史儿妇吧。”
姜佛桑别开脸:“夫主怎么想都成。”
萧元度:“……”
不怕她跟自己理论,就怕她胡搅蛮缠。
还有,正说着话,拿后脑勺对着自己是何意,以为帮自己一回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皱了下眉,瓮声发问:“你又是如何发现的?可别说是无意。”
若能敷衍过去,姜佛桑还真想说是无意发现的。不过显然,这招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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