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窈放下手里的包,决定上楼看看虞朗学的怎么样了。
走到房门口,她侧耳听了一下,没听到响动,于是伸手敲了敲门。
没人应。
虞初窈暴躁地踹了几脚。
许久后,虞朗终于来开了门。
门里,他顶着一双肿泡眼,头发凌乱,T恤领口扯到了肩膀,一看就是睡梦中被喊醒的样子。
他靠在门框上,哈欠连天地问:“窈窈啊,找我有事儿?”
虞初窈歪了下脑袋,看向他身后的书桌,那一叠课本倒是放在上面,可惜规规整整的,一看就没有翻动过。
唯有他床铺上,扔着一本《古代汉语》,看上去,像是看着看着睡着了。
虞初窈再次不理解为什么他能考上名牌大学,作者未免太不讲逻辑了。
她无语地问:“你不是答应我好好看书的吗?你睡梦里看?”
“我看了啊,我都看完一本了。”说着,虞朗揉了揉眼睛让她进来,不甚在意地说,“不信你考我。”
虞初窈坐在床尾,伸手拿过他床上那本《古代汉语》,随便翻了一页,说:“《辞源》是商务印书馆编印的,出版于1915年。”
她只说了一句,虞朗就接了下去:“这是近代出版最早的一部以语词为主,兼顾百科常识的大辞书。”
虞初窈愣了……
她不信邪地又随便翻了一页,继续念:“形声字是由意符和声符两部分组成的……”
“意符表示形声字本义所属的意义范畴,声符表示形声字的声音。意符相同的形声字,在意义上大都和意符所示的事物或行为有关。”
虞初窈:“《礼记》是一部资料汇编性质的书。”
虞朗:“是七十子后学者和汉代学者所记,其所记录的都是战国秦汉间儒家的言论,特别是关于礼制方面的言论。”
卧室里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死寂。
虞初窈表情里写满了:震惊!
她终于知道虞朗是怎么考上浔城大学的了。
不是因为作者没有逻辑,而是因为作者埋了个隐藏梗——虞朗,是个过目不忘的天才啊!
这是天赋,并不是靠后天养成,因此她都做不到。
但她知道,她不能夸他,否则虞朗铁定会飘。
于是虞初窈只淡淡点头,说了句:“还行。”
虞朗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过目不忘,是多牛逼的本事。
因为他听到虞初窈的话,没有任何不服,只无语地吐槽了一句:“你知不知道哥看完,瘦了两斤!”
虞初窈抬头看了眼微胖的虞朗,赞许地点头:“还有继续瘦的空间。”
虞朗:“……”
虞初窈放了心,便没在他房里待多久,很快就回了自己卧室。
不多时后,迟宴给她发来消息,翌日见面依旧是老时间。
虞初窈也照旧的“早餐午餐都没吃”,而后再次借用他的厨房给自己做了一餐简单的蛋包饭。
金黄的蛋皮包裹着火腿炒饭,散发出浓浓的香味。
虞初窈撑着餐桌看向正从书房下楼的男人,嗓音温软:“美人哥哥,我都做了,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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