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几分钟后,虞初窈就端着一碗牛肉炒饭出了厨房。
她看着他的背影,嗓音里含带笑意,故意提高音量问:“金主大大~要一起吃吗?”
迟宴目光微顿,他发现,她对他的称呼,好像会随着心情的不同而产生变化。
平时闲聊的时候,会喊他“美人哥哥”,故意挑衅或暧昧的时候,是“金主大大”。
不高兴了,比如刚才他不准备让她进门的时候,会喊他“迟先生”。
但,就是没有正常地叫过他“迟宴”。
而此刻,她的语气中,显然就带着点挑衅的成分。
迟宴低头把手里的文件翻过一页,淡声回答:“不用。”
虞初窈耸了耸肩,没再坚持,只一个人坐在餐桌边,慢条斯理地吃着。
两个人都在客厅里,中间却像隔着一条银河,谁也没理会谁。
直到虞初窈吃完饭,她回到厨房把东西都收拾干净、把锅碗洗了,而后才走出来对迟宴说了一句:
“那我就先走了,为了感谢你提供食材,我刚多做了点,在厨房里,你要是饿了可以吃,如果不要就倒掉吧。”
迟宴连头都没回,也没回答她的话。
不知为何,虞初窈莫名看出了一种生闷气的感觉。
她拿起椅子上的包走出迟宴的别墅,门开了又关,客厅里恢复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迟宴才放下文件,有些迟疑地站了起来。
他不想走进厨房的,可是炒饭的味道,实在有些吸引人。
他忍不住就打开了虞初窈放在流理台上的一个保温盒,里面的牛肉炒饭,还散发着热气。
迟宴拿着保温盒走到餐桌边,坐在她刚坐过的那个位置上,低头看向那份炒饭时,却如临大敌。
这不仅仅是一份炒饭,也代表着一份尊严。
但最终,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拿过一旁的勺子,吃下了第一口。
而后……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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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初窈回到家的时候,差不多是下午三点。
客厅里空荡无人,唯有钱妈坐在餐桌边择菜,大概在准备晚餐。
虞宏天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在喝虞初窈开的药方调养,身子骨也确实硬朗了不少,她便让他多运动,此刻估计又出去散步了。
而虞朗,虽然昨天答应了会复习,但虞初窈并不确定他会不会说话算话,于是便随口问钱妈:“钱妈,我哥呢?”
钱妈正想不通呢,听到虞初窈问,立刻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担心地说:
“二小姐,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儿呢,大少爷今天吃早饭前,居然让我把储藏室里的大学课本都给翻出来,说他要准备开学的挂科补考。然后我找出来后,他就抱着书回房间了……”
“二小姐,你说大少爷会不会受啥刺激了?我看他手臂还有伤,这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虞初窈忍俊不禁,说:“钱妈,放心吧,爱学习也是一件好事,总比每天去泡吧好吧?”
钱妈想了想,低声嘟囔:“那倒也是……”
就是这突然转变,也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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