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太守军令,
此战你部归德之战,以一千五破敌六千斩敌四千有余,又千里奔袭河套,破鲜卑十万杀敌六万有余,俘获贵族一千三百,牛羊、俘虏无数,扬我大汉国威。吾已露布飞捷朝廷,众将士封赏不日及下。
现在鲜卑秃发部知道部落已被我军击破,全军大乱,我军不日就可克敌制胜。待鲜卑西逃,你部可派军拦截,将秃发部彻底消灭北地境内,不留后患。”
“诺,尊太守军令。”
“哈哈,南容。”卫恒待傅燮宣读完皇甫嵩军令,不由拉住他的手,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仲道,此战你的名字要天下闻了,此战军功之盛能让你一路封侯啊,恭喜恭喜。”傅燮高兴的说道。
“南容缪赞了,此众军将不惜性命,不惧艰辛之功劳,与我哪有什么关系。”卫恒指着身后众将笑着说道。
“仲道真不愧儒将之称,真谦谦君子也。”傅燮真心实意的赞叹道。
“哈哈哈,还谦谦君子,傅君那是没有看见我二哥在贺兰山下凶残的一面。”邓孝大笑的说道。
众军将也是一阵大笑,卫恒瞅了邓孝一眼尴尬的一笑。
“要说射姑山也是一波三折,久久不能破局,本来想着只要左骨都侯部一反水,我汉军就可大胜了,却不想在秃发的好言安抚下他竟死心塌地的为秃发卖命,后来秃发知道祁隆里大败,更为谨慎,龟缩大营不出,直到你将秃发叔叔等一批贵族送到汉军大营,这才引起鲜卑大乱,秃发再不能制。”傅燮说道。
“嗯嗯,南容可知道鲜卑其他两路鲜卑胡兵局势。”卫恒紧接着问道。
“东路还好,在护乌桓校尉箕稠的抵抗下他们并没有攻破高柳城。主要是中路檀石隗部,现在已经攻破定襄、雁门二郡到达太原了,不过在并州刺史郭韫、太原郡丞张懿的抵抗下,并没有进入太原郡。”傅燮说道。
“怎么可能使匈奴中郎将呢,度辽将军呢,怎么会置身事外呢,他们为何不率匈奴单于抵抗鲜卑。”卫恒着急的问道。
不坏卫恒纳闷,使匈奴中郎将,汉官,有时简称中郎将,或匈奴中郎将。亦称护匈奴中郎将、领中郎将、行中郎将以及北中郎将等。主监护南单于,比二千石,可拥节,有从事二人,有事可增加。主要有持节出使、领护或卫护匈奴等职责,亦有监察匈奴动静的任务。
还有度辽将军银印青绶,秩二千石。屯扎在五原曼柏县(五原曼口),与乌桓校尉合称二营。一般流放的罪人都会发配到度辽将军辖地。北方一旦有事,一定是度辽将军统筹各部,抗击敌军。
而现在鲜卑现在已经攻破雁门、定襄二郡却只有地方刺史、太守抗击鲜卑。
“唉,仲道不知道,去年七月,使匈奴中郎将张修由于擅自斩杀了单于呼微,更立羌渠为单于,已被朝廷论罪坐死。现在朝廷并没有重新认命新的使匈奴中郎将,并且南匈奴因为张修擅杀呼微,已经蠢蠢欲动。
不过并州刺史郭韫令朔方都尉丁原监视匈奴,所以到底没有酿成大祸。
而度辽将军是五原太守王智,他是中常侍王甫的弟弟,又是今年刚上任。所以他躲在九原城里闭门谢客,谎称旧疾发作。”
卫恒听到这里终于知道檀石隗为何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劫掠并州,原来是因为知道南匈奴不稳,有恃无恐而已。
“朝廷呢,这个时候应该有所作为啊。”卫恒说道。
“远水难解近渴,睢阳距离并州太远。加上朝中党争欲烈,并没有朝臣真心把鲜卑当成一回事。”
“靠,什么玩意,难道要鲜卑打到睢阳才能引起他们的重视么。”
卫恒彻底火了,他实在搞不懂朝臣的想法了。
不过现在他顾不了那些了,不在其位不谋其职,现在将鲜卑秃发部彻底消灭才是自己的分内之事。
……
睢阳,北宫德阳殿
德阳殿是北宫最大的宫殿,也是灵帝及大臣商议朝政的议政大殿。德阳殿台阶高二丈,东西长三十七点四丈,可容纳一万多人。走上台阶只见花纹石作坛,白玉砌台阶,黄金铸成的柱子镂刻着三带缠绕的花纹,并套以橘红色。殿内的墙壁上画着优美的图案,红漆梁上镶嵌着青色翡翠,并引洛水注于殿下,当时人称“珠帘玉户如桂宫”。
此时只见大汉皇帝高坐玉座,因为头上冕旒所以看不太仔细他的面容,不过身材却是有点单薄,哪怕是威严的冕袍,也不能让他稍显强壮。
此时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殿中大臣的唇枪舌剑,他已经习惯了,从登基到现在。甚至有时候他觉得这些朝廷众臣就像猴子,上蹿下跳。
比如现在,因为鲜卑檀石隗率领的中路七万大军已经连克定襄雁门两郡,杀官吏无数,睢阳也是一日三惊。
可是满朝大臣还是争权夺利。太尉段颎想让自己的老部下田晏重新为使匈奴中郎将前去并州收拾残局,而司空袁逢却不想让他得逞,准备表藏旻为使匈奴中郎将。正当两人吵的不可开交皇帝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外面宦官大喊:
“圣上,露布大捷,北地大胜。”
只见宦官把使者带进大殿,将露布呈给皇帝。
正在群臣疑惑不解,北地怎么回事的时候。只见皇帝突然哈哈大笑,向宦官说道:“将捷报高声念与众爱卿。”
等到宦官尖锐的声音从归德之战,到千里奔袭,再到大破鲜卑读完以后,群臣才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却没有人认识这个叫卫恒的别部司马,就是赵忠和袁逢也忘了,对于这个小人物,他们真的没有精力能记住多久。
“此人是谁,可有人知道。”
过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回答,少府刘宽说道:“可能是皇甫嵩麾下将领。”
“此朕冠军侯也,如此猛士,岂能不用。如此大功怎能不赏,众卿有何意见。”
过了一会还是没有人回答,刘宏才相信此人不是士人一党,也不是宦官一党。更加有了想用此人的想法。
“圣上,就并州鲜卑事臣有本奏。”
只见少府刘宽高声说道。
“讲。”
刘宽轻轻咳了一下,高声说道:“刚才司空、太尉所议之事,臣觉得有更好办法。刚才无论是田晏还是藏旻为将都要率北军前去御敌,因为匈奴现在并不堪大用。可是如此必花费糜多,可是如果用这个卫恒呢,此人深受匈奴敬服,又英勇善战,让他从北地一路北上然后顺着阴山走廊过朔方,至五原与并州刺史郭韫两面夹击鲜卑,鲜卑定然坚持不住自行退下。”
“好、好、好。”
刘宏听到刘宽的对策,不由心花怒放,连叫了好几声好。
就连群臣都觉得这条对策完美无缺。
不过刘宏觉得好的最大原因,是这样不用花钱,要知道他花钱的地方太多了,谁要是能不花钱也能办事,那不是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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