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促紧张的气氛里,房里的几个人完全是僵持状态。
江皓还是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耗了将近12小时后,警察只能放弃审讯,将他暂时扣押在拘留室里。
“既然不说,你就待在这个吧。”
啪嗒一声,门上的锁就被扣上了,水泥砌成的床上面铺了一层禾秆草,铁窗上折射着几缕阳光,像是绝望牢笼中透着一丝希望。
江皓被推了进去,眼睁睁的看着警察远去。
李长生叼着烟,回头瞧了眼羁押室,大步流星离开了警局。
小北村里,不同于往日的寂静,人们围在制茶房里吵吵嚷嚷。
张武背着手前后踱来踱去,人们围坐在一旁,老余叼着烟吞云吐雾,黝黑的脸上皱纹都扭成了一团。
底下几个人小声议论着什么,却没人敢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江皓不在的日子,采茶队几乎处于停摆阶段,虽然勉强可以安排,但村里的人议论纷纷,生不入衙门,江皓进了局子,这样的事在村子里不亚于世界级新闻。
老余有点耐不住这种静谧的诡异气氛,正想开口,门口就传来慌慌张张的声音。
“不好了,不好了。”
老余儿子半蹲着身子在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喘着粗气。
“快说,小皓怎样了?”
张武一手扔掉烟头,顾不上踩灭,揪着余天紧张的问道。
余天捋了捋急促的胸口,喘息过来,摇了摇头,眉头紧蹙说:“他,他,被,被关进去了......”
嘶!老余没留意,手中的烟蒂都烫到了手指才发现,疼得叫了一声。
张武手中的拐杖都掉在地上,神情越发复杂,转瞬瞧了眼老余,不知所措的轻拍着手背。
老余拍了拍桌角,想着重新燃根烟,抽出火柴划拉了几下,不知道是不是心太急,火柴怎么划拉都打不着,一点火星都没有。
哎,真是湿滞。
老余恼火的扔掉了火柴头,只觉得晦气。这接二连三的事情,都没有消停过。
“走,咱们去公安局,把人搞出来。”
张武思量了半刻,左思右想江皓肯定是被李长生整的,这李长生棒打鸳鸯还能把人诬陷进警局,真是离谱。
围坐在一旁的人们蹭的站了起来,纷纷拿起东西,旁边的家伙能抄的都抄了起来。
老余也把衣衫脱掉,一副要去干仗的样子。
眼瞧着一群人就要跑到外头去,余天却伸手拦住他们,朝张武使劲的摇着头。
“小天,干嘛呢,让开。”
老余搓搓手,朝一旁啐了一口,朝儿子有些恼火的说。
张武和老余对余天的阻拦完全不解,看着其他人也蓄势待发,便想上前推开他,张武余光瞧见不远处小力匆匆忙忙的朝他们跑来。
小力走到跟前时,只见裤腰带都掉了一边,鞋子也及拉着鞋跟,冒冒失失又神色紧张的样子。
小力瞧着一群人一副似乎要去干大事的样子,来不及过多思考,目光寻找到张武,便朝他喊道:“老张,不好了,江皓母亲病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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