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单手持剑,瞥了眼余沧海,冷哼道:“再有下次,我一剑拍死你!”
余沧海梗着脖子不话说,表示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我就是不服气!
徐良轻哼一声,故意重说了几句道:“那长青子心胸狭隘,又自视甚高,对比剑失败耿耿于怀,便发愤图强,勤加练习。只可惜,不等他剑法有成,林远图便溘然逝世。从此之后,长青子终日寡欢,年仅三十六岁,便郁郁而终。余观主作为长青子的亲传弟子,自然要为自家师父找回颜面,这才有了今日的冲突。”
余沧海张了张嘴,瞥了眼门板似的重剑,却没敢出声,算是认下了。
林平之看着手中长剑,思绪万千,没想到自己家传的剑法这么厉害,但练来练去,为什么会习松平常呢?心有疑惑,便没有多想,张口问道:“既然辟邪剑法这般强大,那为何我爹…咳,那为何我练习了十来年,却武功平平,始终没什么进步?”
徐良笑道:“自然是……”
“住口!”
“徐少侠!”
“徐公子!”
三声爆喝响起,众人均吓了一跳,目光立即看向余沧海、林震南以及劳德诺身上。
林震南出言制止,这很好理解,毕竟是林家的家传剑法,其中隐秘自然不能让大家知道,
余沧海也说得过去,毕竟这剑法和他先师有关系,有可能涉及到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
但劳德诺开口,就让人很费解了,说到底,这件事是青城派和福威镖局的恩怨,与华山派无关,你着什么急?
劳德诺也暗道不好,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眼睛一转,讪笑道:“无论是林公子的事情,还是上一代的陈年往事,都已经说清楚了,剩下的恩怨均与我华山派无关。我与师妹另有要事在身,实在不能耽搁,还望诸位海涵!”
众人神色恍然,只觉得华山派远在关中地区,不愿掺和到两家恩怨中,这才出言制止,便也不再怀疑什么。
徐良开口挽留道:“此事毕竟由岳姑娘而起,余观主尚未罢手,你们就先走了,那福威镖局怎么办?”
劳德诺摇头道:“事情虽由岳师妹而起,但其中误会已经解开,以余观主的胸怀,想来不会再以此为难福威镖局。至于余观主不肯罢手,主要是为先师讨回颜面,这便与我华山派无关了。”
岳灵珊心直口快道:“直接让余观主和林总镖头比一场不久好了?”
徐良拍手道:“岳姑娘心思敏捷,这个提议好!”
林震南看向徐良,见他目光朝余沧海瞥了瞥,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必须要在华山派的见证下,对这件事陈年旧事做个了结,以此堵住余沧海的口,让他不敢在明面上再为难福威镖局。
林震南当即上前两步,把剑丢在地上,抱拳朗声道:“林某惭愧,练剑数十年,至今都一无所成,连余观主的亲传弟子都胜不过,如何敢和余观主交手,今日当着大家的面,弃剑认输,还请余观主海涵,饶过福威镖局一次!”
这话说的近乎卑微恳求,里子面子全给了,余沧海也不好继续逼迫,只能恶狠狠的瞪了徐良一眼,大手一挥,带着一群弟子离开。
余沧海一走,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劳德诺来到徐良身边,满脸笑容的恭维了两句,在得到徐良不日将亲上华山,给岳不群解释混元掌来历的承诺,便也带着岳灵珊迅速离开了。
林震南将徐良迎入府中,散去众人,心有忐忑道:“徐公子,今日虽然逼退了余沧海,但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恐怕不肯善罢甘休啊!”
徐良安慰道:“青城派毕竟是名门正派,余沧海再心急,三五个月内,也不敢明着对付你们。”
林震南和夫人对视一样,欲言又止。
自从惹了青城派后,短短几日,福威镖局从镖师、趟子手,到仆人、厨师,都给杀了遍,两人俱都胆寒。
林夫人本是洛阳金刀门主王元霸的女儿,自幼受尽追捧,养了一身火爆脾气,动不动便拔刀伤人,金刀门势大,别人看在她父亲面子,让她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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