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浔月惊了,面对江诗琦浑然天成的演技,她狠狠嫉妒了!
“你是不是演过很多次了?”双手抓起对方的衣领,将两边拢在一起,又逼问道:“你这一路都是靠这么演过来的?”
从院试,乡试到会试,他戏耍了多少考官啊!怪不得他要把名字跟我绑在一起,他这是想要拿我当垫脚石博出位?!
江诗琦也惊了,难道不该堵住自己的嘴巴,不让她那岌岌可危的名声雪上加霜吗?
为什么要问自己演过多少次?这对现在的局势有什么影响吗?
江诗琦决定不理她,又扯开嗓子要喊。
焉浔月见他不配合,抽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
江诗琦见她靠的近,干脆搂住她的脖颈后仰,整个后背都贴在桌上,焉浔月也被带着俯下身子,二人的姿势看上去暧昧至极。
焉浔月捂住他的嘴巴不肯撒手,江诗琦折扇早不知扔去了哪,双手死死抱着对方的脖子,好似树袋熊般固执。
催促考生进入考场的钟声敲了三下,距离考试还剩三刻钟。
为了自己好不容易打造的直臣人设,也为了刑部业绩,焉浔月决定先稳住对方。
开始劝说道:“江公子,你千里迢迢来到凰都,又穿女装,又扮女子形态,还不是为了考取好的名次么?”
“唔唔唔唔唔!”江诗琦很是激动,焉浔月感到手掌因为热气变得湿润。
“听得出你很赞同,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唔!”江诗琦费力的点头。
“一二三……”焉浔月刚撒手。
“非礼啦!非……”
果然男人答应的事,半个“唔”字也不能信。
焉浔月呵呵冷笑,这男人真是想红想疯了吧?
“既然你不配合,那咱们就这么耗着,看看到最后是你亏,还是我亏!”
人要脸,树要皮。
焉浔月刚来没多久就被绿,早在凰都社会死亡一次了,再社死一次也没什么豁不出去。
她现在就赌对方比起官途更想要脸面!
可惜江诗琦也揣着一样的心思,他就不信焉浔月如今官运亨通,还想闹出这么大的丑闻!
书房的门也被江诗琦关好了,此刻屋子里只剩下二人尴尬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焉浔月手也酸了,脖子也快断了。
内心也焦灼起来:臭景黎先前说会来保护自己,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再不来,姑奶奶一把骨头都快散架了。
想曹操曹操到——
“咣当”一声,房门被踹开,依旧是景黎惯常的出场方式。
他手里提着哥哥嘱咐带来的栗子糕,看见眼前极为暧昧的一幕后,嘴角的笑意立刻凝结,双眼寒芒渐入心底,脚下生根般的顿在原地。
“景黎,快来救我,呜呜呜……”
焉浔月颇为艰难的抬起下巴,企图用无辜蒙混过关。
“起来。”
景黎脸色瞬间铁青,栗子糕也落在地上,阔步上前,拉开江诗琦的胳膊。
瞪了还在装委屈的焉浔月一眼之后,怒气腾腾看向满脸茫然的江诗琦,脖颈上的青筋尽数暴起。
大力薅住他的衣服,将整个人带离桌面,气极反笑道:“勾引人之前是不是先该照照镜子,你配吗?”
江诗琦一介儒生,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身子绵软,任由对方拎个小鸡仔一样,把自己提起又扔在地上。
直到景黎抓住焉浔月的胳膊,杀气磅礴的大步离开房间,他才回魂般的大口喘气,整理好衣衫,连滚带爬的向考场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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