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芙蓉的话,马克西姆女士反而平静了下来,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马克西姆女士缓缓地走到芙蓉身旁,温柔地把芙蓉抱入怀中:“傻孩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既然你已经下了决定,那我也就不拦你了。”
“对不起,校长......明明您这么看重我......”芙蓉呜咽着把头埋在马克西姆女士的怀里。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才做出这个决定的——肯定不会怪你的。”马克西姆女士抬起头,看向邓布利多教授:“不过,我可不会这么轻松把我的得意门生送给你——芙蓉不会从布斯巴顿魔法学院退学,我只是让她暂时作为交流生到霍格沃兹一段时间。”
“等事情风波过去了,如果芙蓉希望的话就回布斯巴顿魔法学院继续学业。而且你们要照顾好芙蓉,不许任何人欺负芙蓉。”说到这里,马克西姆女士突然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达力。
“要是我听到芙蓉在霍格沃兹收到任何委屈的话,我一定会亲自来霍格沃兹兴师问罪。”
达力哭笑不得,这关自己什么事,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学生而已。而且以芙蓉的美貌和实力,估计霍格沃兹也没有谁会欺负她。
“嗯,这个没有问题,等事情风波过去以后我们会再考虑德拉库尔小姐的意愿。”邓布利多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用轻快地语调说道:“不过,如果马克西姆女士你还是不满意的话,可以考虑让我的得意门生去你们学校交流作为交换......”
“这个就免了,邓布利多。”马克西姆女士似乎在忍着笑意说道,“我们学校女学生比例比较大,而且是出了名的美女如云,让你那个得意门生来我们学校可太危险了。”
听到马克西姆女士的话,客厅里的众人都笑出声来,就连抽泣着的芙蓉都忍不住扑哧一笑。达力尴尬地挠了挠头,看来马克西姆女士还记着自己在遗迹里“取毒液”的黑历史。
咚、咚、咚。
正当客厅里的气氛轻松下来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众人免不得稍微有些紧张了起来。
“我去看看是谁,你们先等一下。”纽特马上站了起来,严肃地往玄关的方向走去。
虽然现在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好担惊受怕的了,但面对不明的来客,气氛还是显得有些凝重。
达力理解为什么德拉库尔家决定要搬离法国了,毕竟他们得罪了法国魔法部这么多人,在这里继续生活时刻都担心受到报复。
“达力,是来找你的客人。”纽特很快回来了,沉声对达力说道:“是埃布尔......你要不要见他?”
沉吟片刻后,达力站了起来,跟着纽特走向玄关。
“你确定不需要我们跟着吗?”纽特小声对达力说道。
“不用了,他既然指名道姓要来找我,就是想和我一对一私下聊聊。”达力看向在门外不远处的草坪坐下的男人身影,心中有些复杂。
“好吧,那我们在这里盯着,你自己注意安全。”纽特点了点头,在门边停了下来。
达力慢慢走向坐在草坪上的男人,他确实是之前见过的法国傲罗埃布尔,但现在他的样子和之前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埃布尔穿着凌乱而肮脏的外套,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显得非常不修边幅,和以前那穿戴整齐的精干形象大相径庭。
“噢,你来了,那请坐吧。”埃布尔沙哑着说道,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不让我进房子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从我做过的事情来看,被记恨上很正常。”
达力沉默地坐在了埃布尔的旁边,一言不发。
“不用紧张,现在我对你们没什么敌意。”埃布尔显得十分落寞,“而且我已经辞去了傲罗的职务了......噢,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你们让伯纳德有个光荣的结局,他的儿子——一个八岁的小男孩,跟我说他为自己父亲的牺牲感到自豪。”
“但要是他知道真相会怎么样呢......自己父亲真正的死法并不光彩——而我也是害伯纳德送命的罪魁祸首之一......”埃布尔把脸埋在双手里,痛苦地说道。
达力沉吟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道:“伯纳德最后救了芙蓉一把,而且他临死前也试图告诉了我们重要的信息——至少我认为,他在生命最后一刻确实是以英雄的方式死去的。”
埃布尔仰起头,似乎在想象着达力所描绘的情景,然后叹了口气:“谢谢你,达力德思礼......我来找你的其中一个原因也是想问问他临死的情景——不管是真是假,但你让我稍微好受些了。”
“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只是纽特·斯卡曼德的跟班。”埃布尔眼睛无神地看着前方,轻声说道:“直到我昨天认真看完了邓布利多提交的事件报告,我很快意识到,你才是解决这次事件的中心。”
“不用担心,邓布利多已经有意把你摘出来,避免让你过于引人注目。”埃布尔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但我当了这么多年傲罗,这么点分析能力和洞察能力还是有的......虽然要是早点发挥在正确的方向就好了。”
达力只是静静倾听,没有打断埃布尔的话,似乎若有所思。
“好了,我也不拐弯抹角太久了......免得你在房子里盯着这边的同伴担心——”埃布尔回头看了德拉库尔家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道,“首先,纳吉尼......那个罪魁祸首的女人,现在是在你们手里的吧。”
达力皱起了眉头,看向埃布尔,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没事没事,我知道她已经被你们抓住了,而且不打算交给法国魔法部。”埃布尔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侧头看着达力,“在你们手里可能也是好事——在邓布利多手上,至少她逃跑的几率也更加渺茫了,只要能知道她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就心满意足了。”
“但是,应该受到惩罚的仅仅只有她一个人吗?”达力感受到埃布尔那尖锐的视线,以及逐渐低沉的声音:“塞勒穆尼这几个月以来,失踪死去的这么多人,包括伯纳德,需要为他们生命负责的,就只有一个纳吉尼而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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