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熙怡怔了好久,犹自难以相信:“你……你跟他?”
符芸昭垂着头道:“对不起啦,关姐姐,可是这天下再没人比我更适合跟景庭哥哥在一起了。要是其他的事情,让了也就让了,可这种事……这种事我不能让的。”
关熙怡心如刀绞。恨不得时光倒流,狠狠抽当日的自己一嘴巴。没事儿欠嘴说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这下好,一语成谶,人家近水楼台、朝夕相处,还真在一起了。
那自己又该如何?自己这几个月来辛苦一番图的又是什么?
关熙怡这三个多月可不好过。得了胎息法,又得了符芸昭蚀刻的玉牌,关熙怡大着胆子半夜跑到符芸昭指定的阴煞之地,不停的感应玉牌里缓缓释放的灵机。
白日里非必要也不再打理生意,一门心思的诵读道藏,就盼着早一刻踏入修道门槛,便早一日与费景庭在一起。
心中凄苦,关熙怡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平复下来。胡思乱想了一阵,想到自己名义上还是个寡妇,而费景庭如今却已是名噪一时的大英雄,国术第一人,著名小说家。
这些身份随便拿出一样,便会让人高看几分。三者汇聚一身,简直让人高山仰止。
自己一个名义上的寡妇,似乎已经配不上这样的费景庭了。做妾……做妾又如何?
百多日的分离,不但没让关熙怡心中的情意转淡,反倒愈发浓烈了起来。想到从此与费景庭形同陌路,她便心如刀绞。
是了,做妾又如何?舍了脸面,总要跟他在一起。
况且如今费景庭身份不同了,给他做妾也没什么丢人的。
拿定主意,关熙怡咬了咬嘴唇,说道:“好!”
“嗯?”
“那你便是妻,我做妾!”
看着神色木然的关熙怡,符芸昭心中过意不去。凑过来拉住关熙怡的手说道:“关姐姐,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关熙怡叹息一声道:“我不怪你,只怪自己命不好。”
若非命运作弄,她怎会落个没过门便成了寡妇?若非命运,又怎会好容易碰到可心人,前有倪秋凤捣乱,跟着又有符芸昭趁虚而入?
符芸昭心中愈发过意不去,抱住关熙怡哭了起来:“关姐姐你别这样,我也不想的。”
一行清泪滑落脸颊,关熙怡拍了拍符芸昭的后背:“没事……都会好的,总会好的。”
城北。
倪秋凤双手绞在一起,那攥在手心的帕子早已满是汗渍。她看向远处的四合院院门,目光里既有激动,也有些许的忐忑。
一个婆子悄然走过来,低声说道:“秋凤姑娘,我看清楚了,那臭不要脸的钻进了赵大关的房里,这会儿说不定俩人早就滚在一起了。真真是不要脸!”
倪秋凤收拢神色,装作凄苦的样子说道:“谢谢您了,我也没什么钱,这几枚银角子您拿去割点肉。”
“秋凤姑娘太客气了……那我就拿了。”婆子抓过银角子,掩住喜色道:“要是需要帮忙,一定言语一声。不图别的,我就看不惯这样不知检点的女人!”
“哎,一定一定。”
目送婆子离开,倪秋凤转身对身旁的宋大姐道:“宋姐,待会儿还得看您,我不好多说什么。”
宋大姐离了棉纺厂,在玉器铺子里忙活了三个多月,每月银钱多了些许,活计轻省了一大截,面色自然好了起来。
闻言立马道:“掌柜的放心,我保准将此事办妥当。”
几个月谋划,便在今日见分晓,倪秋凤难以自持,禁不住兴奋的抖动起来。深吸一口气,才重重点头:“好。”
宋大姐不再说什么,冲着身后一群冒充乡下亲戚的汉子一挥手,十几号人便大步流星朝着赵大关的四合院而去。
到了近前,也不叫门,有汉子找了个铁片将门栓落下,推开门宋大姐便当先冲了进去。
“臭不要脸的,今日姑奶奶给你堵在床上,看你如何分说!”
一群人破开正房门,一阵嘈杂之后,转眼便将裹着被子惊呼的赵大关与张胡氏扭送了出来。
宋大姐大着嗓门嚷嚷道:“街坊四邻都来看看,这婆子不要脸,为了我舅舅的钱财,主动钻了我舅舅被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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