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琢跪在地上,满脸是泪,声嘶力竭地质问他,“王上,妾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妾也初为人妇,也想要和王上举案齐眉,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王上要骗我?既然王上有心仪的女子又为何要让妾为后呢?”
是啊,他是太子,从一出生就是太子,他登基不仅名正言顺也全无后顾之忧。
他大可以封那个所谓心心念念的女子为后,哪里需要联姻来换取南宫家的支持。
他想解释,想解释他必须要娶她为后,也不过就是因为自始至终她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她是温沅的时候他心悦她,她是南宫琢的时候他还是心悦她,大婚之夜他喊的,是温沅,也是她南宫琢…
为了她,他从千年后的燕朝追到千年前的燕国。后来还是为了她,他又从千年前的燕国追到了千年后的燕朝。
可他说不出话来,越急越说不出话…
贺予朝(zhao)惊醒。
抬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又梦到那一世了。
自他重新做回贺予朝已经快一个月,他还是日日梦到那些情景,每每梦到南宫琢声泪俱下的质问他,他的心就揪着疼。
琢儿,你哪里知道,你口中那个我心心念念的女子就是你呢…
贺予朝起身,喊了人进来梳洗,然后便独自在院中练剑。
竹青瞧着自家主子那矫健的身姿和飞舞的剑,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公子明明只喜文墨不喜刀剑的,怎的从上月游湖回来后却日日练剑,还练的这样好呢?还连带着整个人周身都比之前清冷了不少。
竹青正想的出神,贺予朝手里的帕子朝着他脸飞过来,“想什么呢?”
他接了帕子还回去,“公子,您的剑练的越来越好了,国公爷和夫人知道了定会高兴的。”
贺予朝拿回帕子又擦了擦脖子里的汗,问道:“父亲母亲何时回来?”
“昨日夫人身边的小厮回来传过话了,说是这两日就到。”
贺予朝点点头,似是笑了一声,“他们倒是潇洒,把家里的事全扔给我跑去泡温泉。”
竹青正打算接话,又听贺予朝问他:“之前让你打听的温家,如何了?”
“公子,全京城都找遍了,并无您所说姓温的高门大户,就是寻常小官也是没有的。”
“没有?一个都没有?”贺予朝眉头皱了皱。
“是的。”
怎么会没有,他明明记得,温沅的父亲就在京中任职,怎么会查无此人。
到底是哪里弄错了?
要是找不到温仲先,他该怎么找到温沅呢?
按理说,既然他又做回了贺予朝,那南宫琢也该又变成了温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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