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凌歌为了逃避母亲频繁安排的相亲。为此,他还特意给父母安排了一场耗时数月的全球游。出于补偿,谢祁韫自掏腰包承担了所有的费用。
他拉过旁边的椅子在病床边坐下,省略了关心地话语,直言高利贷的事情他已经帮忙解决了。
姜瞭感激地道了一声谢谢。
谁知,下一秒他便从韩秘书的手中接过一份文件打开,把一张由律师出具的借据递到他的面前:“你看看,如果没什么疑问就签字。”
姜瞭接过来看了看,上面清晰地写上了他的名字,身份证号码等等信息。当他的目光落在五百万的数字上时,他被后面一长串的零所吓倒,好似自己的一生都将在此囹圄。
他不想签,甚至觉得自己方才的道谢过早了。
韩秘书上前把笔递给他,他却迟迟不接。
谢祁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犹疑:“不想签?”
“不是。”他声音一字一顿。
“姜瞭,我说过我不喜欢你们一家人对姜明瀚的予取予求。”
他把借据扔在一边,音量提高:“我要见我二姐。”
谢祁韫耐心地给他解释:“你见她也无用。如今,姜棠拿不出五百万来帮你。这钱,既然是我出的,自然就要按照我的规矩来。”
姜瞭自是不信,他只知花钱的快乐,未尝挣钱的辛酸。姜棠如今身为远信总裁,怎么可能拿不出来这区区五百万?唯一的解释便是,姜棠不愿帮他。
愤怒从他心底油然而生,抓起借据两三下就把它撕了粉碎:“要让我签字,就让姜棠来。”
谢祁韫起身,看着床上的纸屑,对他的漠不关心过渡成了一份轻视:“我不会让姜棠来见你。你们这群吸血鬼早就该从姜棠的生活中消失了。”
“谢祁韫,这事你说了不算。”
“姜棠如今是我太太,我的话自然能作数。”
姜瞭笑容不屑:“姜棠可不会任人随意摆弄。”
他纠正:“我这不是摆弄她。我这是在帮她防患于未然。我绝不会让她像他父亲那般养出一只白眼狼。”
姜瞭一时找不出何时的词汇来反驳谢祁韫的口舌如簧。他只是一味地表达自己的愤怒。
谢祁韫又从韩秘书手中接过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如果你不想还这五百万也没关系。你签了这个也是一样的。”
姜瞭看着上面断绝来往几个字,伸手就要去夺,谢祁韫及时收回来:“姜瞭,人心不可太贪。我可以不要这五百万,就当是帮姜棠做了最后一点善事。但是,你既不想还钱,还想继续依附在姜棠身上的贪婪真是跟你父亲如出一辙,让人厌恶。”
他又一次强调:“谢祁韫,这是跟我姜棠之间的事情。”
“小屁孩,自古有言,女子未嫁从父,即将从夫,夫死从子。”
他冷哼一声:“想不到都21世纪了,谢先生还搞三从四德这一套?”
“任何时候,只要它于我有用,我便用。”
这时,姜思芩从外面走进来。他让韩秘书把这些天来姜瞭的费用单子递给她。
姜思芩不同于姜瞭恼怒,看过金额之后,爽快地给他转账了,还不忘感叹一句:“谢董,真是一如既往的抠啊!”
“毕竟,挣钱不易。”随后,他又问身为姐姐,要不要帮姜瞭把这五百万还了?
姜思芩不做冤大头:“谢董,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不是谁都可以像你这般轻轻松松就掏出五百万来。”
谢祁韫又把矛头对准姜瞭:“没办法。这笔账,我只能管你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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