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姜棠上次在会上宣布有裁员的打算之后,三天过后又宣布了开源节流的各项措施,一时间集团内部上下对姜棠是怨声载道。
因为姜明仁的松散的管理,导致客户大量流失,又加上各部门大大小小的领导为谋取各自私利,公司的利益一再受损。这一项举措实则很有必要。
另外,凌歌的到位也在一众中高层领导之间引起一阵恐慌。大家都知道gk管理一向严谨,大到一个项目上亿的支出,小到一个文件夹。这里面的每项预算都有专门的工作人员负责核算监督与管理。
既然如此,为何这么多人还费劲心思地要进入gk?这在于谢祁韫自创办gk之初,在员工薪酬奖金待遇方面的大度。之所以有如此政策,是在于防止手握权力的领导过度的假公济私,到头来挖掉的还是股东与公司的利益。
这边,姜棠正式聘请陈述的团队为出售食品业务一事而做着各项准备工作。至于远信的股票,在姜棠继任后,凭着她与谢祁韫的夫妻关系,也在日渐回升。这让前不久刚刚卖掉手中股份的几名股东来说可谓伤害不小。他们都言,是遭了谢祁韫的道。
为了更全面地掌握远信这将近一年来的情况,姜棠让陈霞带人仔细地察看了集团这一年来的财务各项数据,发觉每个部门的各项开销费用之大,他们更是发觉很多带家人外出度假的费用也都算进来出差费用。这一笔笔的累积下来,数额着实惊人。
她看着手中的财务报表,翻阅过后面的报表批注,每一笔看似都有名有目。但你将所有的数据结合起来看,它们竟然诡异的融合,每一栏的数据都恰似人为的按照收入支出的比例算计好了的。
当日,她便请来了财务部总监,以恭维地方式将他当场辞退,接着又清退了几名财务部员工,并且请回了宋玉清。这可算是姜棠大刀阔斧改革远信的第一步。
这段时间里面,大家惶恐不安,纷纷猜测下一个被裁掉换掉的是谁。姜棠趁机看清了集团内部的派别,那些被何宴舒所收买,那些趋于中立,那些心底仍旧念着父亲。
为了提高远信业务,姜棠更是刻意让业务部总监一职空缺,宣布暂由凌歌代理。以一年为期,届时能者居之。不仅如此,她还为设置了三项大奖。待明年年中清算时,业务前三的三名员工公司将赠与百万豪车。
基于这一总监职位,这三辆豪车,业务部各组各成员之间可谓是展开了殊死较量。对于其他部门,姜棠也制定了相应地奖惩制度,一时间,集团上下掀起了远信在创办之初才有的奋斗。
面对姜棠的种种举措,大家日渐对她改观,尤其是本就怀念姜明瀚的那拨人,更是明确表示了对她的支持。这让何宴舒很是不悦,他在家里向沈吟夏抱怨,沈涛不帮自己就算了,竟然还让姜棠进入了公司。…
面对丈夫每日与姜棠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心底多少是膈应的。听见何宴舒这般说,她直接找到父亲,让他罢免了姜棠的总裁职务。
沈涛无奈:“我连自己这个董事长主席的职位都是别人赏的,有什么权利去罢免姜棠。”
沈吟夏不懂经商,不了解资本掣肘。她一心只为何宴舒委屈:“爸,宴舒在姜家委曲求全多年。这眼看着姜明仁倒了,谁知道又来个姜棠。”
沈涛一语戳破女儿:“你是担心姓何那小子对姜棠旧情复燃?”
“爸。”
沈涛笑意深沉:“其实,何宴舒与姜棠若是旧情复燃我看也不是什么坏事。”
沈吟夏急了:“爸,你说什么呢?”
沈涛没有把话说破,笑着安慰了女儿几句,让她不要操心这些。沈灼站在远处听见了父亲的话,走上前来:“姐,沈姨说汤煲好了。让你去尝尝味道,合不合适?”
沈吟夏连忙起身,这是她特意为何宴舒熬的汤。等到她走后,沈灼在父亲身边坐下:“爸,我姐单纯,不要把她拉进你的那些商场算计中。当初你要把她嫁给何宴舒,我就不同意。”
知子莫若父。他这个儿子虽然日常看似无欲无求,假以时日,定然是会青出于蓝。他抬手在沈灼的肩上拍了拍:“若是谢沈两家能结合,在a市还有谁可匹敌?”
“谢祁韫可不是你我所能玩弄之人。而且,我看得出来,他对姜棠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沈涛惋惜感叹:“也是。想来要不是他谢祁韫对姜棠情根深种,远信怕早就不复存在了。”
沈涛双手相扣托着脑后,身子微微向后仰去:“所以,不必想也知道,即使你机关算尽,最终让姐姐嫁给了谢祁韫,他也不可能善待姐姐。谢祁韫这人,对姜棠有多好,就会对别的女人有多狠。”
他听着儿子对于世事洞明的分析,询问他当真打算做一个主持人?
他笑看父亲:“爸,你可是答应了我。我有五年的自由时间。”
沈涛当时也是被儿子给套路了,如今后悔也没办法了。只是说道:“你都22岁了。五年过后,你都27了。”
那个时候,不知道远信在谢祁韫的帮助之下已经壮大到什么地步了?他们沈氏再想要赶超,怕是要费一番心力。
对比沈灼这类豪门子弟的奋发上进,拥有各类突发状况的成竹在胸姜瞭俨然就是一幅纨绔子弟。虽然,他拼死考进了a大,但也完全享受起了大学生活的舒适。拿着父亲所给的钱财,挥霍无度,尽显浪子作派。
自从回家后,他几乎是足不出户。学校更是没去,每日除开吃饭下楼,整日整日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打游戏。
他不关心任何人,不询问母亲,更不再询问父亲。他的生活像是走进了一条暗无天日的死胡同,唯有垂死在这方阴暗的角落。
这日中午,他按照往常一样下楼来吃饭。趿拉着拖鞋,一身灰色运动服,头发也有些长了,胡子也有两三日未刮了,一幅邋里邋遢的模样。
他刚走到楼梯口,就瞧见了坐在客厅里面那些五大三粗满是纹身的男人。他想要跑,却看见两名男子三步跨着两步上来,极为暴躁粗鲁地把他拉了下来:“大哥,这就是姜家那小子。”
他被人按在地上古跪着,努力地昂起头来:“你们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有人拿出一张借据,姜家房屋的房产证:“你妈把这套房屋抵押给我们了。”
“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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