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没懂他的话,疑问语气的嗯了一声。
他耐着性子又问:“当匪徒把刀插进你身体的时候,你那刻害怕自己会死吗?”
她怕死。
但那刻,她不怕死。
准确地说,那刻的她,根本无暇顾及这个问题。她当时的眼中只有何宴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受伤。
姜棠不敢看谢祁韫的眼睛,那里太过尖锐,就像那锋利的刀刃,会一层层的把她剥开。然而,她的沉默同样出卖了她。
他松开了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姜棠,你自幼我便护着你,何曾让你受过伤?”
他提着酒,边走边喝,离开了放映室。
他不会原谅
不原谅何宴舒
不原谅那刻的姜棠。
姜棠独自在放映室坐到了后半夜才起身回到了卧室,谢祁韫平躺在床上睡着,左手掉在床沿,红酒瓶滚到了角落。
他彻底暴露了自己的脆弱与颓丧。
她捡起酒瓶放好,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给他展好被子。自己绕过床尾走到另一边上床睡觉。待她翌日醒来,谢祁韫早就离开了,她放在床头柜的红酒瓶也不见了。
谢祁韫昨日一鸣惊人的亮相,给了姜明仁一个措手不及。他本来对试探结果抱有极大的希望。谁知,他以不配于他沉稳性格的疯狂之举,彻底粉碎了他的奢望。
他有着被欺骗的愤怒与气恼,家中客厅的大多数东西都已被他砸坏,他更是三番五次的致电姜思芩,想要劈头盖脸地把她骂一通,纾解心底怒火。
可是,姜思芩把他拉黑了。他又让姜瞭打,通了却是没人接甚至还让温绒给她打了电话,一样的结果。
温绒尽力劝说着姜明仁,姜瞭则坐在一边事不关己的玩着游戏。他伸手把他手机夺过来,直接摔在了地上:“你一天除了玩,还知道什么?”
姜瞭本就不服他管教,丝毫不惧怕他的威严:“你管我?你自己一天不也是玩吗?”
姜明仁抬手就给了姜瞭一巴掌。
温绒心疼儿子,冲他吼道:“你女儿做的好事,你打我儿子做什么?”
姜明仁抬手又想打温绒,被姜瞭及时截住:“你拿我们出气有什么用?如果你当初不那样对二姐,现在也不用这么害怕吧?”
“你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大伯是怎么。”
死字刚发完一半的音,姜瞭便又挨了一巴掌。这巴掌不是姜明仁打的,是温绒打的。
他没有惊讶,目光诉说着习以为常:“你觉得我不说,就没人知道了吗?”
姜明仁厉声呵斥住姜瞭:“我是你老子。没有了我,你们都不会好过。”
这样一句话,让姜瞭瞬间哑口无言。
这晚的姜家不宁静,姜明仁数落了一通姜瞭,说责骂他纨绔子弟作派又数落了温绒,抱怨她每日除了花钱盯梢什么都不会做,真不知道他当初娶她回来做什么?…
姜瞭想要反驳,被温绒制止,说什么你父亲这会心情不好,忍一忍就过去了。后来,他直接抓起车钥匙离开了家。
经过一晚上的发泄,姜明仁多少冷静了些。第二日,他早早地便到了公司,阻止了公关部总监跳梁小丑的把戏,随后让他去通知记者,说自己十点钟亲自召开记者会。
公关部总监应声出去,安排着一切。
在记者会之前,他联系了文远,没有了上次的温和,态度变得有些强硬。当下,他与谢祁韫之间算是公开为敌了。很难说,文远不会碍于谢祁韫的权势联合其他股东罢免了他总裁一职。
文远接到姜明仁的电话算不上意外,意外的是他的态度。最让他气恼地是他还只能强颜欢笑地安抚,不能惹恼了他。
“明仁,我可是一直都是支持你的。”
姜明仁顺着他的话说:“文董,只要你我携手,谢祁韫根本不会是对手。届时,只要谢祁韫对我的威胁除去,我自然会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
“好说。”文远指间翘着雪茄,浑浊的双眸萦绕着他周围盘根错节的关系。思虑一阵,最后还是拨给了沈涛。
沈涛正在自家花园打着高尔夫。管家拿着电话过来,说是文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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