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倏忽而过,又是春暖花开时。
段龄衣院子里的花陆陆续续地绽放,一片姹紫嫣红,煞是好看。
段龄衣站于窗前,静静看着天边浅淡白云缓缓浮动。
即便再是干涉,世界还是按着原著的剧情在走动吗?
那么她和梧桐派呢?
一阵脚步声传来,打断段龄衣的思绪,秋水走过来:“掌门,青禹派敏随风前来求见您。”
段龄衣转过了身:“让他进来吧。”
秋水应是,退了出去。
不久后,一身白袍的青年走了进来。
他已经没有了少年稚气,脸上轮廓分明,剑眉星目,俊朗如松。
“段掌门。”一开口,语气中还是含着几分笑意,即便两年不见,他还是那般自来熟。
“随风,”段龄衣应了一声,“你来所为何事?”
敏随风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想着,我和映紫下月的婚礼,希望段掌门能够参加,若是段掌门不嫌弃,为我们主婚也可以!”
“毕竟您才是我们的媒人。”敏随风笑呵呵地添上这一句。
“……”段龄衣大概沉默了一两秒,道,“大可不必,我做普通客人就行。”
敏随风也不强求,又是一笑:“好嘞!那我恭候段掌门到来。”
段龄衣接过敏随风递上前来的请柬,目送他离开。
微微阖目想着,这婚肯定要被打断的。
毕竟是男女主,爱情道路上总是颇多磨难。
譬如敏随风这么些年努力维持着闻映紫与青禹派的关系,闻映紫也努力摆脱自己在旁人眼中魔教妖女的刻板印象。
以至于他们到现在才能有一个盛大的婚礼——虽然还是得毁。
段龄衣这次去自然是带上了俞慕贤,自从沈霂时落崖,俞慕贤消沉了几天,就开始没日没夜的练武。
任谁劝也没用。
996也没他那么拼。
也只有段龄衣才能强硬地让他躺下休息。
这次前往青禹派的路上,段龄衣一直看着俞慕贤管控他练武的时间。
“师傅,我真不累。”俞慕贤有些闷闷不乐,“你不给我练功,我又没事干,那多无聊啊。”
段龄衣略略瞥他一眼,没有回应他。
“真没事,我身体贼好,不信你让褚匀来给我看看?”俞慕贤喋喋不休。
“不用。”段龄衣打断了他,“除了练武,你什么都可以做。”
俞慕贤泄气一般没了声音。
段龄衣也不再管他。
过了一会儿,俞慕贤耐不住寂寞地嗓音低低道:“师傅,你说……师弟他还在吗?”
段龄衣看了他一眼,没有犹豫:“自然。”
“那他为什么还不回来?”俞慕贤整个人趴在马背上,手抚着马儿的头,“他不会像话本子里写的一样,失忆了吧?他要是把咱们忘了怎么办?”
段龄衣沉默了,失忆的确是小说一大经久不衰的狗血梗。
俞慕贤继续唠唠叨叨地对段龄衣道:“还是说师弟掉下悬崖以后被谁救起来,被迫成了上门女婿啊?”
“我觉得这个也很有可能的,毕竟师弟那张脸摆在那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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