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少祈走过来,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看女婿审视的眼神:“姓闻的,你是不是对我的徒弟,有意思?”
话太过直白了,立马让空气都诡异静止。
旁边司机,更是神色微诧,这人,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先生只不过是来看病的,他胡说八道什么?
倒是他自己,一身风流的气息,像个浪荡子,像是对那位容医生有意思是他才对吧?
司机张口,欲说什么,耳畔却先一声温润的嗓音,打断:“骆先生。”
骆少祈坐在了沙发上,双手搭在沙发上,神情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闻斥洲神色未有变化,多了几分认真,朝骆少祈看去,顿了下:“你身上有味。”
骆少祈:“……”
空气诡异的静止。
骆少祈脸色黑了,这他妈的又一个不说人话,他身上有什么味?他朝自己闻了几遍,除了浓郁的药香味,还能有什么味?
骆少祈暴跳了,骂骂咧咧的起身离开。
闻斥洲面带着温和的笑,目送人离开:“慢走,骆先生。”
那笑容,隐藏了几分深意。
“滚!”远远的,传来了骆少祈暴躁的吼声,他走的很快,估计是回骆家,把自己上上下下洗干净一遍后才可能出门了。
客厅恢复寂静,司机对着空气呆了几秒,他没反应过来,刚才那些话,是自出温润如玉的先生之口说的。
他怪异的听出了些不对劲来,像是刻意的。
司机疑惑,皱了皱眉,又看向他家先生,仍然温和举止有礼,没什么不对劲的啊?是他想太多了吗?
容翡在实验室忙碌了一阵,才结束了实验,有人在客厅等着,她很快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
换下了白大褂,一身简便的女士休闲服,手也拿了几份报告。
“喝杯茶。”
容翡坐下话,招呼着算有点熟的闻斥洲,将文件摆在了桌上。
“你的身体情况,检查结果出来了。”容翡神色凝重了几分,她先是迟疑了下,看向对面喝茶都十分优雅养眼的男人。
闻斥洲喝茶的动作微顿,到底还是呷了口茶,将茶杯放下,抬眼,见容翡似有迟疑,他露出温和一笑来:“容小姐有话直说,我不避讳。”
容翡将文件递过去,也不管对方是否看的明白,她只言简意赅:“闻先生自小,便体弱多病,时间一久,双腿残疾。”
这或多或少,一个正常人不可能会体弱多病的毛病,但闻斥洲的家世不同,豪门世家水深,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有。
原先容翡只以为,他身体虚弱的原因,导致双腿残疾,可能是父辈以上携带的隐形遗传基因。
但后来重新给他检查了一遍身体,精准的各项验血指标出来后,她想的有些多了。
并不是携带的遗传基因,而是自小身体就被下了种能摧毁人体免疫系统的药。
这种药很毒,一旦沾染上了,身体就会开始依赖上这种药,一停下来,会引发各种病症。
从黑市买回来的毒药里,正好便有其中一种。
容翡将这些都说了出来,男人温润如玉的脸上,神色顿地凝住了。
“破坏身体免疫系统的药吗?”
他垂眸,长睫遮下一片阴影,也将眼中情绪掩了去,让人看不清真切。
司机一直在旁边站着,听闻了容翡的一翻分析的话,他脸色变化很大,双眼惊愕,又不可置信,嘴巴张了张。
“怎么可能?”
能下这种药的,必定是闻家的人,可先生从小到大的饮食里,都是夫人安排的啊。
不可能会是夫人?
这也是为什么能让司机这么震惊,闻斥洲垂眸不语的表现了。
容翡平静地看着他们两个,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她低头喝了口茶。
别人的家事,好像和她也没太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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