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他走,是她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善意。
“你!”盛阔暴怒,起身,踢了旁边茶几一角,桌上放有青釉茶杯和茶壶,随那一脚过去,一个茶杯颠了出来,在桌上滚了一圈,掉落在地。
地上铺了一层薄地毯,茶杯掉落,没能完全避开,脆弱的碎裂成两半。
容胭的用意,明显就是要将他赶出去。
盛阔可以直接就离开,可脚步要迈开的时候,大脑先一步做出指令,让他脚下拖了千斤重的根本挪不开。
他低骂一声,还是让别墅内的佣人,全部将消毒水搬到他房间去,他要泡一夜的消毒水。
容胭脸色又白了一瞬,目光灰暗,她抬眼看向盛阔的背影,很轻很浅又柔的笑了下:“为什么不想走了呢?”
“我会随时反悔的,你知道吗?”
有佣人将药端了过来,消毒水的味散去后,客厅只剩下药味了。
又是令她反感的药味,容胭不太想喝药。
她没喝,药放桌上了,地上碎裂的茶杯被佣人收拾干净,将新的一套茶具全部置换了。
盛阔泡了一夜的消毒水,保镖守在门外,都差点被消毒水的味熏的整个人都要灭菌了。
窗外的大雨,下到了三更半夜。
容胭有些失眠,素雅色的睡裙,柔软贴着显出纤细的腰身,及腰又直的长发,轻飘飘垂落在身后,她不动,保持看向窗外的姿势。
多了几分无情味的凤眸,仍然灰暗的看不到一丝光亮。
将窗打开,风和雨味混合着吹了进来,她感觉不到冷似的,凝神听着外面吵杂的雨水声。
旁边的小桌上,放了好几本佛经的书籍。
被风吹开几页,停在了一处。
天亮了,容胭才有睡意,刚准备躺下睡觉,卧室的门被敲响,她去把门打开,是保镖。
“何事?”
嗓音温柔,保镖却不敢抬头直视,只急忙说事:“盛少爷晕过去了。”
搭在门上纤细的指尖微微一顿,容胭秀眉微不可见的轻挑了下:“又饿晕了?”
这个答案是有根据的,她养的这只金丝雀,胃口太吊,脾气不太好,三天两头可以闹绝食,晕过去这件事,仿佛很常见了,没让容胭情绪有太多的起伏。
保镖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吸了口气:“不是……盛少爷泡了一晚的消毒水,被熏晕过去了。”
说完,保镖感觉额上背脊都冒出了冷汗,直站着不敢动分毫,连汗也不敢擦了。
四周安静的他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容胭精致又温柔漂亮的眼眸,却是冒出了一个问号:“?”
“晕了?不是饿晕的,被熏晕的?”
保镖连忙说是,他又低了头,可不是,他们这些保镖已经搞不懂这两位在玩什么特别嗜好了。
而那位爷更是一系列让人搞不明的操作,差点又让人窒息。
容胭顿了会,思维转的缓慢,还问了原因:“为什么泡消毒水?”
保镖刚想答,听见容胭哦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想起来了,他踩狗屎了吗?”
保镖:“……??”
“确实有些脏,让他继续泡吧。”
说完,门关上了,保镖愣木在原地,人傻了。
不是,大小姐这是不想管了吗?才找这么拙劣的借口?
这郊区山上的别墅,没有养有狗,四周更是连只家禽都没有,盛少爷踩哪的…狗屎的?
归根结底,便是大小姐不想管了。
行,他明白了,两位祖宗还没和好,昨晚只是错觉,还在矛盾上。
在盛阔晕过去这件事上,确实算平常事了,照常叫来了医生,只是等医生给人检查完后,发现是被消毒水熏晕的,人也懵了。
这是把自己视作成一个超大细菌来灭毒吗?才导致被熏晕过去的?
医生照常给人输了点营养液,人才离开,头一次感到这么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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