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除了阴郁之色的盛阔,还多了丝不易察觉的诧然。
盯着这些电子设备看了有足够十秒,才动手拿起了放最边上通体盈黑色的手机。
管家站在身前,看了眼:“手机里有准备好的电话卡,盛少爷如果您想见大小姐了,可以打电话过去,通讯录存有大小姐的联系方式。”
管家看不到盛阔拿着手机在操作着什么,他随意按了下,下载了款游戏。
管家在旁边废话,他似是一句未听进,无聊地玩着斗地主,手已经滑到了通讯录界面,眸光幽暗,旋即退出,若无其事。
一百多寸的电视机,也放在了二楼会客厅最佳摆放的位置。
盛阔此时待的是二楼会客厅,宽阔适宜,这里的位置,能将一楼的客厅纳入眼帘中。
管家退下去了,二楼会客厅只他一人的身影,手中把玩着手机转了几圈。
别墅的每个角落都安装有监控,微型的,不仔细看根本发觉不了。
盛阔视线对上了角落的一个监控摄像头,姿态恢复散漫,眸色始终是阴郁又暴躁的。
手机转了几下,他换了个位置,背对着监控摄像头,手机再三两下被他拆开了。
看到内部安装的一小枚跟踪器和窃听器,他突然笑了,意味不明,但也冷。
自由出入,任何电子设备都可以送到他手上的意思,也就是一举一动还是被人监视着。
看个重极罪犯都没他这么严,这么喘不过气来。
手机拆成乱七八糟,没再安装回去,他扔了进了垃圾桶里,并不稀罕这种连做什么都被监听的设备。
拿起了放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
容翡进门,打开了客厅的灯,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身影吓了一跳。
“容祁,你是鬼吗?”
沙发上,容祁懒洋洋躺着,被光刺到了眼睛,他用手挡了下。
“回来了?”
他薄唇勾着笑意:“失败了是吧,还是别去了,大哥并不是很想看见容家人。”
“你花了一周的时间,别说探口风,你连大哥的影子都没摸着。”
他换了个姿势,躺着舒服些,眼神有些懒懒睨过来:“出了容襄的这件事,一周的时间风平浪静,那边没有传出什么,让二伯父别轻举妄动,跑上去碍眼就是,免得担惊受怕小命不保。”
容翡换了下了高跟鞋,穿着拖鞋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沙发上的人。
她伸手过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耳朵,模样凶狠,没了平时外人面前沉着冷静的模样:“又跑来我这里,神出鬼没的,你想干嘛?”
容祁眉眼间的阴柔之气,瞬间散了,只皱了下眉,任由容翡掐着耳朵。
掐着没劲,过会容翡就松开手了:“真是服了你。”
容祁也不啰嗦废话,直明来意:“资金短缺,我需要一笔巨款,你给我。”
容翡目光看过去,审视:“多少?用来干什么?”
她这个不务正业的弟弟,平时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资金短缺这种烂借口,容翡并未相信。
容祁嘴角勾起,眸色幽暗:“玩游戏。”
容翡蹙了下眉:“别过火。”
容翡以为的玩游戏,只是需要买装备,其中缘由也没过多追问。
她把钱转过去了,直接到账,收到钱,容祁看了眼,手机收起,打了个哈欠。
蹭了顿晚饭,他才离开的。
…
西城,欧式风格的别墅,夜色繁星下,室内充满了药味。
容胭神色恹恹地坐在吊椅上,轻轻晃动着,她轻阖着眼,睡着了,柳眉紧紧蹙起,似是做了噩梦。
容见在厨房里煎着药,等他把药端出客厅,才看到容胭在落地窗旁边的吊椅上睡着了。
地上,脚下,以及她手里拿的手帕,都沾了血迹。
他先把地上扔的乱七八糟的手帕清理干净,才将药端过来。
脸色微微发白,毫无血色,静的像具人偶。
容见眸色沉谙了几分,动作很轻地将药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
“阿胭。”
“起来喝药了。”
容胭在做噩梦,眉头紧皱,容见的声音,像把利刃的将她的噩梦斩断,呼吸一深,卷翘如鸦羽色的眼睫轻颤,容胭睁开了眼。
眼睛里的红血色格外明显,还带了几分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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