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再次变的一片狼藉,满地天价古董花瓶的碎片,有一个保镖悄咪咪看了眼,都忍不住看着唏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恢复安静,没了动静。
保镖才轻缓了口气,这位爷真够折腾人的,呛的不行,不能惹,还要当祖宗地供着。
只能说除了皮相长的好,他们是真没明白,大小姐看上他哪点了?
盛阔坐在床上,半弯着腰,手撑着额间,阴影覆盖下,潋滟的桃花眸,讳莫如深。
视线自指间投向房间外,夜已经深了,他听不到别墅内有动静。
就像三年前进来的那一晚,安静冷清的毫无人气。
是牢笼,也是囚住他的笼。
向日葵花的种子发芽了,已经过去了一周,盛阔在别墅来去自如,却也是没再瞧见容胭的身影。
伺候的佣人都感觉,这位爷的脾气越来越差了,没做错什么事,往那一站,凉嗖嗖阴郁的视线扫过来,他们都觉得自己错了。
炎热的阳光照在发芽的向日葵上,已经冒出了点点两片嫩叶。
盛阔浇了水,站在凉亭中看了好几眼。
客厅有动静,脚步声,很快的步伐,是于茴。
她神色冷漠的走进来,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盛阔,稍微礼貌点头致意,便转身上了楼梯,径自往三楼的书房,拿了什么东西,才又快不耽搁的下楼。
再次经过客厅盛阔眼前时,他淡漠地抬了眼。
“嘭——”
一个水杯扔了过来,于茴反应快的避开,杯子到了脚下,碎开了。
客厅内除了保镖,便也就是坐在沙发上,气息阴郁的盛阔扔的。
于茴只也是看了眼那碎裂开的水杯,没多大反应,继续往外走。
这时,又有物体砸向这边,于茴避开,终是眼神看向了那边:“盛少爷有什么吩咐?”
盛阔低的冷嗤了一声,那些水杯都是瓷青釉的,价格不菲,他又随手拿了一个在手中把玩,很轻,又像是故意拿不稳掉在了地上。
又碎了一个。
盛阔就是把着玩的,音色极冷:“犯人坐牢也有喘息的时间,我这是直接被囚禁了,连台解闷的电子设备都没有?”
“你们想逼疯我?”
于茴眼神是冷的,她说:“盛少爷,您可以自由出入,也可离开别墅,没人逼您。”
“您若是想要什么电子设备,可以吩咐管家。”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最后冷漠一句话落下,于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客厅内气息压抑,窒闷。
自由出入?
呵。
盛阔薄唇轻讽地勾勒出抹弧度来,他起身,一身简便的居家服,黑色的,楼梯走道投下他修长的身影。
盛阔步伐踏上了三楼,这三年,他从未踏过三楼一步。
姿态散漫又阴郁,不远不近跟着的保镖,保持了五步距离。
别墅的主色调,也是黑白风搭配的,沉抑,豪华奢侈的牢笼。
停在了三楼主卧室门口,容胭的房间,他着手就能扭开门,没有上锁。
房间光线阴暗,窗帘是落地窗式,遮光,不透一点光进来。
这间房间,冷清的像是没人住过,但还是能看的出生活的足迹。
盛阔站在门口,皱了皱眉,轻微的一股药味袭入鼻间,但很快散了去,不仔细闻,恍若错觉。
把门关上,他没进去,转身到了隔壁的书房。
只是这书房,门是锁的,打不开。
“盛少爷。”
六十有二的老管家,西装革履,穿的正装,他双手放在腹前,规矩有礼,满是老年斑的脸上,双眼炯炯有神。
“别墅任何地方您都可以进出,除了书房,还有地下室,若您非常想进去,可以请示大小姐。”
盛阔松开手,阴郁转眼过去,他轻漠的视线,音色沉又冷:“嗤,不过一个破地方。”
他走了,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给管家。
管家神色平静,垂下眼眸,他办事效率很高,一个小时的时间,将所有盛阔需要到的电子设备,全部都准备好了。
笔记本,电视,手机,平板等,全放在了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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