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中节奏越快,越听到后面,变成了死气沉沉的压抑,令人不喜。
盛阔听不下去了,他转身就走,他应该去砸了那古琴的,可脚下不受控制,便急忙有几分狼狈逃串似的离开。
一曲中,容胭停下手,抬眼,院子里已经没了盛阔的身影。
她低眸,换了一首曲子。
轻快的,让人静心的曲子。
所有的乐器中,容胭很喜欢古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
花园的玫瑰花被毁的惨不忍睹,容胭就坐在凉亭中,没多在意。
有几个佣人过来,将残花处理了,盛阔走出别墅前吩咐,那些碍眼的玫瑰花全部处理了,他便出了门。
还是有四五个保镖跟着。
别墅是在郊区山上的,下山要一段时间,三十分钟左右,坐车,就到市里。
盛阔下了车,想甩开保镖,绕了几条路,特意把人甩开。
而后,他经过一处花店,看到门口摆放盛开的向日葵,顿住了。
他停在远处看着,花店的老板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
看到门外站了个人,还盯着她花店门口的花看着不动了,带了笑容的走过来,礼貌询问:“先生需要买花吗?”
姑娘抬头,人侧身站着,她就看清了个侧颜,完美无瑕疵,看的不禁一愣。
脸突然就红了,她没见过现实中比电视上的明星还要帅气好看的男人。
说话也有些支吾:“先生你喜欢这花的话,可以买下。”
人是帅,但得有理智,养家糊口的,不能看到一个帅哥盯着花看就不要钱还免费送的。
“谢谢,不用了。”
冷淡留下一句话,姑娘愣住,那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连背影也是冷酷的。
连正脸也没看清楚,前面站着的时候,她只觉得安静,这突然开口,音色低沉又冷疏。
让她更错愕的是,好几个身穿正装的保镖,紧紧跟在身后。
她脸色刹然一白,这一看气质非寻常人,好在前面她没失去理智得罪人,不然这是哪家世公子哥,她花店就开不下去了。
盛阔出门,以及做了什么,都有保镖细无巨细地汇报到了容胭跟前。
“盛少爷起初想甩开保镖,但经过一处花店时停了下来,盯着花看呆了半天,随后便走了。”
于茴温声讲述着,讲到盛阔去买了向日葵种子,总算见容胭有轻微的反应,但也只是轻微一下,便恢复如初。
她轻应一声,于茴汇报完,四周安静下来,她站在旁边,容胭又开始了弹古琴。
盛阔出去没有一个小时,人就回来了,神色阴郁的很。
手里拎了包向日葵种子,走到院子中,凉亭已经没了容胭的身影,大概是回书房了,闲余时间,她一般都喜欢待在书房。
天色稍暗,临近傍晚。
盛阔不厌其烦地把向日葵种子种满了一院,仰头望向繁星点点的星空,薄唇很浅地掠起一抹弧度。
瞥了一眼沾了满手泥的手,右手伤口从凝固又裂开,他就没处理过。
医生来了,给他处理着伤口,客厅内光线充足,气压极低。
一整晚,盛阔没再看见容胭的身影,晚餐时间,睡眠时间,连影子都没冒出来。
守着的保镖大概以为,他们大小姐不在,这位盛少爷心情不错。
但事实不过如此,他越发阴郁狂躁,看见一件古董物品,拿起来就砸了。
大小姐说了,不差钱,让他砸,砸完了在换新的,于是他们也没拦着,主要是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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