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
“你说的,我略有耳闻,但和我毫无关系!”
男人极为狡猾,试图通过不否认知晓事件,给自己的谎言增加真实感。
“之前我们有人了解过点翠楼的内情。”孟晚缨微微抬了眼在回忆往事。
“在扒下她脸皮的时候,她喊了痛吗?或者你把尸体丢进护城河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庆幸没被发现?”
难不成,那张女人的脸皮落在了孟晚缨手里?怎么会如此不幸……
孟晚缨伸手托起他的下巴,而窗外阴风阵阵,雷鸣声如雷贯耳。
她的脸上一阵明,又一阵暗下去。
“那丫头的命是我从奴隶贩子手里救回来的,我还想着以后要用这些年积攒的功劳换她一个自由身,让她可以活的自在些……”
“然后就听说护城河里飘起一具女尸,三伏天腐烂很快,捞起来的船夫嫌恶又给她丢了回去,就那样浸在河水里,也落人口舌纷纷。”
“我把她捞起来的时候,她浑身光溜溜的,不着寸缕,口鼻处是腐败血水,胃里的东西也因为腐烂气体而被挤压出来……”
一个明明年岁和她差不多的姑娘,却喜欢叫她姐姐,姐姐。
有时孟晚缨在大下午的时候睡过去了,醒眼就是暮色四合的黄昏,小巷里连餐馆的声音都稀稀落落,情人搂着对方散步。
她就一个人倚靠在长廊上,没有人和她说话,或是惦记着她。
之前却是有的。
……
“为什么要跟着我?”那天的港口,孟晚缨转过头问道。
女孩身后水波粼粼,人来人往。
如果是被骗来的孩子回到自己家就好了,是不认路吗?
女孩很呆滞,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孟晚缨走她就跟上,孟晚缨停住她也停住。
“……”孟晚缨始终不发一言。
她们走了很远直到城镇的边缘。
孟晚缨上了马,而地上的女孩光着脚,这下她是无法跟上了。
孟晚缨却伸出手去。
“和我一起。”
不是“跟着我”,是“和我一起”。
“如果你也没处可去的话。”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脸,从前习惯了跪在地上,抬起头看人似乎是那些上等人的权利。
“我带你买双鞋子。”女孩坐在马上,瘦弱的只到孟晚缨的胸前。
“咕噜噜”,她肚里传来饥饿的声音。
孟晚缨脸上的冷色融化。
“先吃点东西吧,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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