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西不仅要把江遇封为侧君,还要选世家中待字未嫁的公子入宫为侍君。
盏辛不理解自己主子的用意,只能对江遇说:“驸马爷,我昨儿才劝过您,您现下和陛下怄什么气呢?”
其实她还有句话没讲
——陛下怀孕快四个月了,只是因着身子瘦弱才不大显怀,驸马爷怎么偏要和孕妇争个输赢。
可江遇只是一句:“臣谢陛下封。”
闫西气笑了,见盏辛仍旧在那里不动:“还不快去?”
盏辛无奈:“驸马爷与您是先帝赐婚,本该是圣定的正君,您这改成正君,有违祖制啊。”
其实也没什么违背不违背的,江遇造反未遂,押入大牢都不为过,现下只是降个级而已。
但闫西不想用此事说事,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那就先让礼部举办选秀,凡一到九品官员有适龄男子都要进宫,名单册子朕要亲自过目。”
盏辛小心翼翼看了江遇一眼,他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婢子领命。”
“待封期间,驸马住于西宫偏殿,不允许踏出一步。”
闫西摆手:“下去。”
她眼不见心不烦。
殿内三人都知道这话是谁说的,盏辛不敢应。
江遇行礼退下:“陛下保重身体。”
闫西总感觉他这话别有深意。
见江遇出去,盏辛赶忙说:“我送送驸马爷。”
闫西没说话,盏辛便追出去。
到殿外估摸着闫西听不见了,盏辛才对江遇道:“驸马爷,您这……不是婢子说,您犯的错误对历代帝王来讲都是大忌,但陛下当机立断带您回宫,是想保全您,从没有要您性命的想法……”
江遇说:“我知道。”
“那您还……”还跟陛下闹到这种剑拔弩张的地步。
江遇在心底微微叹气。
他知道闫西护着他,但作为将领,他领着那群人造反,自然不能看着他们血染土地自己独善其身。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好好照顾陛下。”
“这是婢子的职责。”
盏辛看着江遇走远,摇了摇头。
她又回到殿内,见闫西面色惨白抓着自己的衣角,吓了一跳:“陛下,陛下……”
“您等着,婢子去传太医。”
闫西抬眸看着盏辛:“避开……驸马爷……”
盏辛心中焦急,赶忙应下:“是,是,是。”
太医院离闫西寝宫很近,太医来的也很快。
在一番诊治之下,闫西闭眼躺在床上。
盏辛替闫西拭去冷汗,听太医说:“陛下身体并无大恙,只是陛下本就底子薄,因着腹中小殿下,不宜情绪大动。”
朝堂的事情,她作为太医虽不管,但多少也听说了些。
闫西偏白的唇瓣轻启:“朕最近总是身子不适,您和朕说实话,朕这胎……是不是不好保住?”
盏辛把帕子浸入温水中,又拿上来挤干水分:“陛下胡说什么,不是婢子说您,您平日里不爱要我们服侍就算了,今日身子不爽利,也不多留几个人在身边。”
万一她今天耽搁了一下,可怎么办。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