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惊胆颤的来,最后一脸懵的离开,走到回廊处,李吉公公快步追过来:“公主,等等奴才。”
苏今安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喘着气的李吉,他朝她行了一礼说道:“公主,皇上说你刚刚不是很高兴的离开,应该是因为没有给你赏赐。”
苏今安一听义正言辞的说道:“怎么会呢?父皇对我的关爱就是最好的赏赐。”说着骄傲的挺了挺胸膛,让人丝毫看不出她有半点口是心非的迹象。
“是。”李吉一边回应她,一边让跟过来的两名宫女上前,每个宫女手上都捧着一个雕刻精美的红色木盒子。
李吉默默无言的打开第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各式各样的纯金首饰,还有蚕豆大小的珍珠项链,看着苏今安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看着今安公主目瞪口呆的模样,他又打开第二个盒子,竟是一盒排列整齐黄澄澄的金子。
“公主,皇上说,您开个店不容易,这是给您的零花钱,若是你不够,您以后可以进宫来取。”
今安望了李吉一眼,突然觉得有个皇上老爹也挺不错,花钱如流水也不用担心挨骂,背后有一个强大的靠山,怎么靠他都不容易倒。
“那就麻烦李公公替我谢谢皇上了。”
她这次进宫真是大有收获,不仅顺利出宫,还赚的盆满钵满,哪怕她的店十天半个月不开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反正有皇上给她兜底。
回到府里,苏今安看到一脸严肃的萧墨宸踱着脚步走过来走去,显然是在等她。
她玩心大起,走到他身后,刚准备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给他一个惊喜。
谁知道他突然回头一把抓住她的手,脸上阴沉的神色吓得她一大跳,一下子惊喜变成了惊吓。
“公主,请以后不要站在属下背后。”他冷冷的警告她,甩开她的手。
这样冷酷的言行像一盆冷水浇熄今安的满腔热情,她柳眉一竖冷冷的回应道:“谁想站在你身后,我本来是想从这里过,谁让你突然转身。”说着,伸手推了他一下:“你让开,别挡着我去路。”
萧墨宸默默的让开,让开之后,看见今安往前走问了一句:“公主这是想出府吗?您可是刚从外面回来。”
正在生气的苏今安回了他一句:“对,我现在又要出去玩不行吗?”说完她提着裙摆又准备出门,她气得都忘记了她本来找他的目的。
这大概就是死鸭子嘴硬的典范。
萧墨宸一脸无奈,默默的叹口气,耐心的问道:“公主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苏今安想了想说道:“你知道我这次进宫有多大的收获吗?父皇送了我一箱首饰和一箱金子,那箱首饰里面有一条珍珠项链上的珍珠比蚕豆还粗,你不许再打我那些东西的主意了哈。”她一边兴奋的说一边警告他。
这个女人钻到钱眼里去了吗?哪里有半点人间富贵花的模样,他要知道的不是这些事情……。
萧墨宸按了一下额头直接单刀直入:“你进宫后如实跟皇上禀告二皇子的事情吗?”
“说了,全都说了,不过……。”苏今安一脸为难的说道:“这大概是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然后又遇到猫的故事。”
她想起皇上的警告,哪怕再信任眼前这个男人,也不能实话实说,只能点到为止。
萧墨宸听了之后眼神一凛,思索片刻暗自说了一句:“糟了。”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看着他飞似的离开公主府的脚步想,苏今安摸了摸鼻子一脸问号,她说什么了吗?她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吧。不过是打了一下哑谜,他居然也听懂了,这也太厉害了吧。
她刚刚佩服萧墨宸不到三秒钟,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提着裙摆朝里屋走去。
对了,我的银子,不对,我的金子,我得全部把它们藏到床脚底下,免得让萧墨宸那货又掂记上了。
苏今安心情比较高兴,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甚至还因祸得福得了一笔意外之财,真是让人喜也望外的收获。
晚上美美的睡了一觉,睡到高兴时还做了一个好梦,梦见自己站在空旷的房子里跳起了舞。
跳的高兴时,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若是没有那次因缘际会,母亲也不会从瑶台上掉下来摔死。
我妈摔死了?怎么可能?她立即反驳心里的这个声音,我妈单纯是受不了我爹那个不负责吊儿郎当的性格才离家出走的。
那个声音又说了一句:“母亲死的那天你也在场吧?”
她又继续反驳道:“我怎么在场?我刚刚从她肚子里出来,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不对?!这是谁在跟我说话?她惊得回头,看见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人一下子醒了,天也已经亮了。
还好,她拍着胸脯自我安慰,总算是有一次做恶梦不是在半夜,而是在一个天气晴和的早晨。
她顺手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想到自己没有漱口,没有咽下去又吐了出来。
屋外的红袖低唤:“公主,萧公子有请。”
呵!那货居然会主动请他,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她好好的骄矜一次。
“我没起呢?让他等着。”
“公主,我有急事禀告。”想到那货竟然在屋外。
她想倒回床上假装睡觉,好好的为难一下他,又想到那货耳聪目明,自己那点小聪明逃不出他的眼睛,也就懒的自作聪明,免得又让人那讽刺一顿。
“你等一下吧。”她起身穿衣梳头。
红袖在屋外问道:“公主,需要我进来服侍吗?”
苏今安说:“不用,我自己可以搞定。”又不是没有手脚,穿衣梳头这种小事情她还是可以自己做。
她其实也是有私心,不愿意让萧墨宸看见自己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样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重视自己在萧墨宸心里的形象,这还真不是好现象。
只是古代的衣服比较难穿,她费了好大的劲才系上带子,虽然在铜镜中看上去很别扭,不过总算是大功告成。
“行了,你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