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进宫。”苏今安握着拳头说道:“我要去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我真是招谁惹谁了。”看着店里一片狼藉,苏今安恨恨的说道。
然后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对萧墨宸:“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一心一意要开店了吧。”
为了摆脱这勾心斗角的是是非非自由自在,只是身在棋盘上的人哪有资格谈自在呢?
皇上苏昭德微阖的眼睛躺在贵妃榻上,他的精神尚可,只是脸色很白,大白天也略显疲态。
香炉里的香气弥漫,让人略感不适。
“你又怎么啦?”苏昭德看着一脸惊恐的女儿,十分无奈的说道。
他好不容易对她态度好一点儿,她不会又闯下塌天大祸让他去收拾吧。
苏今安吸着鼻子抽泣道:“父皇,我闯祸了。”
“唉,我知道,不然你也不会让我摈弃左右。”皇上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说吧,说吧,到底什么事?”
别人生孩子是来报恩的,他生孩子是来的报仇的,还好他是皇上,有着万万人之上的权利,不然以他儿女闯祸的速度,他早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我开了个饭店叫晋尘居……。”她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接着一脸天真的说道:“虽然二哥哥不让我告诉父皇,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说出我不安心,他在我的饭店里让人刺伤,还不知道凶手是谁,那人身上还有一块带着“煌”字的牌子,这些事情太诡异了,我真的想不通。”
她这次进宫没有别的目的,就是走二皇子的路,让二皇子无路可走。
“哼,你要是想得通就不会来跟我说了。”皇上冷冷的哼一声,又问:“你居然开了个饭馆,你是觉得父皇养活不了你吗?”
“不是的。”苏今安捏着手指说道:“我就是想让父皇对我刮目相看。”
“那现在呢?”
苏今安撇了一下嘴:“我的店关门大吉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痛,开业第一天就关门大吉,她这怕是古今第一店。
“那开还吗?”
“开,为什么不开?”苏今安连忙说道:“我既然已经决定要做,那就一定要做到底。”
皇上又问:“那你以后不跟着你几个哥哥瞎胡混了?”
苏今安答:“我自打受了一次伤之后,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做公主的料,其他的事情还是少掺和为妙。”
“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我自己想说的。”
才怪!这些话是萧墨宸教她说的,萧墨宸说:“公主此次不仅要跟皇上表明你的清白,更重要是要从皇子们争斗的漩涡里摘出来。”
皇上安慰她道:“放心吧,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复杂,你二哥哥反复在权利上的横跳,大概是想我老了,快要死了,他要在我死之前得到这个太子之位,哼,我会如他所愿,他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说着,又望着苏今安:“你记得父皇跟你说的话,若是你没有一个哥哥靠得住,你就可以行使你的权利。”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坚硬冰冷,让人心里一寒。
她有什么权利,她不过是个炮灰罢了。
“父皇。”苏今安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不想掺和这些事情,我只想做一个单纯的公主。”
“呵呵。”皇上一边笑一边坐起身,伸手按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病了一次真不一样了,竟看破了皇族权利之争,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作为皇族之人哪能逃脱得了权利的束缚。”
这话像诅咒一样让苏今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抬头看着眼前的皇上,他穿着一身明黄绣有暗纹的衣服,眉宇间可见昔日的雄姿,消瘦的脸上透着几分苍白,虚弱里却难掩震慑人威仪的气势。
明明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高不可攀。
皇上又说道:“不过你二哥哥快要行动了,你自己也要好好的明哲保身。”
他的话让苏今安一愣,脑袋半天转不过弯来。她好像是前来告二皇子状的吧,说他有着蠢蠢欲动的谋反之心,让他小心,顺便捞点精神上或者物质上的奖励。
现在皇上反过来警告她,让她小心二皇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黄雀把螳螂捕到手,还没有来得及得意,电线杆子后面的大花猫就蹿出来逮个正着。
这也太可怕了,所有的一切都尽在皇上的掌握之中啊!
“今安,以后你若是一直这么乖,父皇封你一个镇国公主做做,让你真真正正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镇国公主,我不想做,我只想回家,哪怕不能回家也就开个饭馆做个首富。今安公主望着皇上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模样心想。她怕到时候有命做公主,没命享受荣华富贵,那多窝火!
“你好像对这个不感兴趣啊。”看着她像一个木头桩子一样柱在那里,皇上挑着眉毛问道。
明明是个很和蔼的老人,眉毛一挑起来就让人觉得杀意毕现,浑身一冷。
苏今安跪着磕头道:“父皇饶命,我一时高兴忘记了,做了镇国公主之后我还能不能开店?”
看她一门心思钻到钱眼里去的模样,皇上笑了笑说道:“你可以一直开店,而且我可以为你的店铺提个字。”
“真的!”太好了,有皇上的提字,那对她的店来说可是锦上添花,公主开的店,皇上的提的字,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荣耀。
有了皇上提的字,看谁还敢不进她晋尘居消费一下,她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虎假狐威作威作福,让人恨得牙根氧氧都没有办法咬她一口,想想就开心。
“今安,朕跟你说的事情你一定要记住,皇权的更迭你不插手父皇很是欣慰,这也证明我们老苏家生的这些孩子,也不是个个都是歪瓜裂枣,最起码有几个是让我省心的孩子。”
皇上这样编排自己生出来养大的孩子真的好吗?苏今安嘴角抽抽的想。
他一边说一边靠在美人榻上,略显疲惫的揉了揉额头,可见他真的为这些孩子的所作所为很是伤感。
做父亲不容易,孩子生多了,总有几个无法无天的熊孩子让他心疼,做个位高权重的父亲更不容易,不仅要防着孩子闹事,还着防着孩子篡位,顺便要他的命。
皇上最后嘱咐她道:“你回去之后,什么都不要对你家那个家奴说,不然容易祸从口出,他可没有你想像中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