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暂且在这里住一下吧。”
阿德里安打开自己公寓的门,让沈徵梓走进去。
“一层你可以随意走动,但是请不要轻易上二层,”阿德里安手里拿着那个被烧焦的娃娃,走到楼梯口,“在这件事结束之前,都请Miss.沈尽量待在我能掌控的范围内吧。”
站在客厅的中央,沈徵梓似乎还没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来到了自己选修课教师的住所。
这算不算职权骚扰......?
“教授,我可以自己去住酒店......”
“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一切的危险性了,Miss.沈,”阿德里安讥讽地看了一眼手里的布娃娃,“再粗枝大叶的人也能够联系起来,对方就是冲着你来的,不然也不会留下这么有暗示性的证据。”
他简单地检查了一下这个娃娃,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没有机关,也没有信息,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娃娃。
却也是沈徵梓在飞机上有一面之缘的同款娃娃。
“如果Miss.沈还看过一些推理剧,相信你也会了解到一点那些连环杀人凶手的变态心理。”
“但是,我们应该去找负责这起案件的——”
“即使是把你送进监狱也没法阻止它们伤害你,”阿德里安提高音量,粗暴地打断沈徵梓的话,“或者说,已经有一整栋楼的居民因为你遭受了这次灾难,Miss.沈这是希望还有下一次吗?”
沈徵梓不说话,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弥漫在心头,客观来说,她也是受害者,但她的内心却忍不住地指责自己,因为她是那个带来了灾难的人。
“很好,你留在这,对我们彼此都好。”
阿德里安说完就上了楼,全然没有理会仍然站在客厅中央的沈徵梓,他打开房门,手法粗糙地撤下领带,随意丢在床上,解开扣在喉咙上的纽扣,这才大口呼吸起来。
烟味很快弥漫了整个闭塞的房间。
他的房间很干净,唯一的装饰是摆在床头柜的相框,里面镶嵌着一张照片,是一个女人的照片。
袅袅的烟雾弥漫了阿德里安的整个视野,思绪依然一片混乱,他回想着所有类似的案件,相似的作案手法,相似的被害人,却无法用一条线串联起来。
这些看似分散的案件实则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持续地推动。
但是——
没有动机。
这不像是一般的恶魔能够计划出的事情,它们大多随心所欲,但当这群毫无拘束的恶魔在做出如此有系统性的行动时,必定有谁在背后指挥着一切。
然而纵观所有事件,阿德里安对敌方仍然一无所知。
继续往烟斗里加了些烟草,浓郁的烟草气息充斥着每一个角落,那个令人作呕的布娃娃被随意地扔在脚边,阿德里安有些头疼地以手抚额。
还有沈徵梓,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奇怪女孩。
一个被恶魔盯上一个月却还能活蹦乱跳,甚至几乎没有受到恶魔任何影响到奇女子。
她身上的光辉太过耀眼,令人难以直视。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恶魔不挑在沈徵梓还没有找上他的时候动手,却要在两人产生交集,并让他发现端倪以后才动手?
阿德里安仍然一头雾水。
这一切,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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