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伍德,我想借用一下你的电脑。”匆匆结束上一个话题,阿德里安似乎不愿意多提。
“就在里面的房间,”伍德随意地指了指背后,“还有一些你要的纸质资料,你可以随便看。”
“哦对了,”伍德将玻璃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得不说,那群人可真是比恶魔还要恶魔。”
“他们不是恶魔,”阿德里安不屑地轻笑一声,“他们是混蛋。”
“哈,没错!”伍德用杯子重重地磕了一下桌面,“不过,他们好像被送去莉莉安了,这可有的受了。”
“他们应该被送去监狱。”
阿德里安说完,就走进了门。
“女士,和他相处真是辛苦你了。”
伍德耸耸肩,朝沈徵梓的方向拿起一个崭新的玻璃杯,“喝一杯?”
“不,不了。”
有些刺鼻的酒味在说不上大的空间里弥漫,沈徵梓有点抗拒。
“好吧。”伍德也不强求,又给自己续上一杯。
“刚刚说的莉莉安,指的是什么?教授调查的事情,也和这次有关?”
“不,是上一个阿德里安接手的案件,”伍德摆摆手,“是一起杀人案,不过......受害者是个女孩儿,被一群同学校的小混混......”
伍德虽然看上去有些邋遢,却也十个颇有绅士风度的人,他并没有把话说全。
沈徵梓的脸上倏然出现了厌恶的表情。
“原本,这件事和阿德里安没什么关系,不过其中一个小混混坚持说自己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伍德做了个古怪的表情,成功逗笑了沈徵梓,“然后就找上了阿德里安。”
“再然后呢?”
“没找到证据,但也不能判定对方是在说谎,精神科医生鉴定那小混混似乎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所以在上法庭之前,他们都被收去莉莉安了。”
“莉莉安?”
听上去像个教堂的名字。
“那是一家精神病院,”伍德皱着眉喝了一口酒,“虽说是在教会的管辖下,不过......”
“我不喜欢那地方。”
沈徵梓似乎还想继续追问。
“我不能再告诉你更多了,女士,如果想知道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阿德里安呢?”伍德眨眨眼,这个俏皮的动作在他身上却没什么违和感,“相信他会对你知无不言。”
“他才不会呢。”
沈徵梓翻了个白眼。
伍德笑了笑,“你知道吗,女士,你是这些年来,他第一次带在身边的人。”
“他只是担心我会不会死在某个落满灰尘的角落,以免他的名誉受损。”
“你是这么想阿德里安的吗?”
沈徵梓没有说话,只是理亏地瘪瘪嘴。
“不过你是对的,”伍德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朝沈徵梓抬抬手,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他会担心你受伤。”
“为什么?”
伍德轻轻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压低声音,“我本不该与你讲这些,但考虑到你的特殊性......”
“阿德里安曾经有个妻子。”
“‘曾经’?”
“她已经过世快五年了。”
伍德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在沈徵梓心口的鼓点。
“具体发生了什么,那是阿德里安的私事,但,”伍德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他一直认为妻子的死是他的错,所以才会这么不要命地追查任何与恶魔有关的事情。”
“他很爱她,”沈徵梓听得出来,“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