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愣了愣,他的脸有些红,生硬地答到,“可以。”
她在仙君黑漆漆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笑得明丽又纯澈。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和仙君之前隔得那条界限,渐渐不那么清晰明了了呢?
竹屋的门推开了,可里面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但器具物什却积尘已久,屋顶上甚至还有蜘蛛网。
门外照进来的光束,似乎与这昏暗的角落有些格格不入。
流月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景象,“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幻境。”流月对仙君说。
“这应该是芥子空间。”仙君回答到。“大概这芥子空间被之前的主人封印了,而那对琉璃耳坠和九尾狐银簪的相遇就是打开空间的契机。”
“可这空间的主人既然封印了空间,又设了打开空间的方法,那这空间的主人必定会留下一些信息的。”流月说,“况且九尾狐银簪是覃氤神君的法器,那她大概是想告诉有缘打开空间的人,也就是我们,一些信息。”
仙君微微颔首,“你说得不错。”
话音刚落,却已上前一步,开始翻找。
但这房间的灰尘太多,流月不想让仙君雪白的袍子染上尘埃。
她本想捏个去尘诀,可刚开始施法,仙君如春风般的嗓音便绕在耳边,“流月,别用法术。”
流月停下来手里的动作和念到一半的口诀,手上流转的浅蓝色光点也随之散去。
“怎么了,仙君。”
“这竹屋里可能会有机关对灵气格外敏感,小心为上。”
但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动用了法术……
前一刻他们或许还可认为,只要法术没有施展完成,便不会触动这间小竹屋的前主人所设下的阵法或是机关。
但此刻……
流月只看到仙君脸上漏出的慌张神色,听到了他急急唤她的声音……
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景色又换了一番。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男子,身着宽大松散的紫色长袍,紫袍上用金丝细细地绣着云纹,松松垮垮地着在男子身上,漏出大半胸膛。在红色的烛火中折射出诡异地光芒。
男子的眉间有紫红色渐变的菱形印记,印记两边是斜飞的英挺剑眉,而眉下却是一双桃花似的紫色眸子,之下还有一张更胜曼珠沙华红的唇,鲜艳欲滴。
有些魅惑,有些妖冶。
男子右手握斟满红浆地青色酒樽,左手支着头部,庸庸散散地躺在美人踏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酒樽里地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还未入口的酒顺着下颔流下,流过还未被衣衫掩盖的胸膛。
流月只觉得这男子有些熟悉,可这男子看起来很不简单,她应该是怕的,应该要避开的。
但她心里不怕,还有些从心底漫出来地愧疚和难过,她只能一声不响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往前迈,还是找个角落避开。
半晌,男子似乎才察觉到外客到来,终于微微抬起了头,漫不经心地对流月笑到。
“你似乎来得有些迟了,阿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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