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的舍粥摊子,何府家丁正在和来吃粥的游民们说着些什么。
“我家大少爷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在隐忍,现在看到五少爷凝气有成,一直在装着的大少爷不装了,摊牌了,大少爷其实也是个不亚于五少爷的天才。”
看着游民们不信的眼神,何府家丁信誓旦旦。
“那么,你们五少爷凝气,和你家大少爷不忍了有什么关系呢?”
“你们二小姐不也是天才吗,为啥大少爷就能忍呢?”
家丁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这事是何牧云叮嘱他们往外传的,详细什么的也没说,打完第一句那一斧头,后边也就没了,只得皱着眉头挥挥木勺,示意这些杠精接着排队。
虽说多数人不信,这事还是传出去了,很多原本并不在意此事的人,统统起了好奇心,想要去看看这何家名废是如何“隐忍至今”的。
这也正是何牧云的小算盘,人越多,声望越多,这个事情是已经落实的,搞一次事,就得多有收获,此为贼不走空。
而孙家也得知了这个消息,硬找来源后发现是从何家粥铺传出来的,全家露出不屑的表情,并未在意。
“这件十级品的犀皮甲是我从朋友那里扒下来的,你打之前要穿,别嫌臭,人家主人天天在山中打猎,没功夫淘洗,你不想穿人家还舍不得呢;这套护腕是守城部队的制式装备,虽然不入品,但防护性能还是可以的,主要目的是让你尽可能的把肉身遮住;这个头盔也是……”
何卓易苦笑的看着何卓尔拎着一大包臭烘烘的装备铺在他面前,里面新东西不多,大多是何卓尔从朋友那里或借或抢而来,说是自掏腰包,花钱买的东西也着实有限,其实何卓尔是真没什么零花——何牧云把多数闲钱都塞给何卓易了,其他几个孩子没怎么给。
何卓尔见何卓易苦笑,有些不满地嘟了嘟嘴:“嫌这嫌那的,你修为够我还用四处求人吗,眼瞅着没几天了,你这还是练气三层,怎么和人家练气五层打嘛,自己心里没点数,学人打什么生死擂,我结的仇够多吧,我都没想着打,不对,这次是爹替你应的,这何老头是不想要儿子了还是怎么的……”
“卓尔,不许这么说爹,爹是对我有信心……”
“有什么信心,我觉得他八成打的是你打不过他去帮忙的主意。”
虽说知道何卓尔是关心他,听着何卓尔数落了这么久,何卓易也有点小脾气来了。
“我这么大个人了,自保还是无虞的,你把这些东西给人家退回去吧。”何卓易说着,把那臭包裹往前推了推。
何卓尔捏着鼻子往后退了几步,转头就走。
“那我不管,这些东西你到时候都得给我穿戴齐,我可不想当大姐……”
随着何卓尔消失在远处,吕启明悠悠地飘了出来。
“这……这些东西……大可不必……”
吕启明虽然是魂体状态,五感还是有不少的残余的,即使是如此微弱的嗅觉,也皱眉捂鼻,可见这些装备的味道有多浓郁。
“你现在除了练气圆满,寻常练气定然不是你的对手,这东西找个地方藏起来吧,也太臭了。”
何卓易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开始收拾地的“臭包儿”。吕启明则看着蹲在地翘着兰花指捡捏装备的何卓易,露出一脸羡慕的表情。
“这就是家人啊……”吕启明心里念叨了一句,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有些怅然若失。
慈父全景中看到这个画面的何牧云,也是多多少少有些欣慰,有时候,这种单纯的兄妹情最是感人,也就是现在何家还势小,不知今后若是势大,这些孩子还能否像现如今一般兄友弟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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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章的房间里,轻烟渺渺,这孙承章倒也是个勤奋的人,一大早的也在修行,日三竿时,孙承章虚汗淋漓地收了功,早已等在外面的关博远旋即推门而入。
“章儿,擂台将至,你这边情况如何?”
铜盆边穿着素袍的孙承章抹了抹脸,坐回了床边。
“关叔放心,若是何卓尔,我还值当认真一番——打杀个何卓易,还是没什么问题,我当日在酒楼甚至没有用任何武技,单以气劲就可以将他一招制服,如此差距,他即便有所机缘,半年时间也不足以提升到让我有所顾忌。”
“不可轻敌,何卓易自然不是你的对手,可那何牧云若是老脸不要,台救下了人,孙家这些谋划,可就要落空不少。你年纪尚轻,动手怕是不会很利索……”
“天元书院老师所授:虽有必胜把握,亦需溃败之备。我自然是不会轻敌,杀伐之事,我与同窗结伴游历时,也处理过一些不开眼的盗匪,关叔倒也不必怕我下不去手。至于您买的这个东西……”
孙承章说着,把放在床头的一把袖珍黑色小弩扔到了桌。
“只怕是用不到。”
关博远看着被孙承章随手扔到桌那把价值两块气晶的“袖里乌蛇”,心疼的有些牙痒痒。
“到时还是带好,这袖里乌蛇用好了,甚至能重伤筑基三层,不为别的,何家如果也派何卓尔阵,你也能保证第一时间击杀吗?嘴喊着不骄不躁,却行的皆是傲事……你呀你!”
看着恨铁不成钢的关博远,孙承章做了副无奈的表情,关博远在孙家地位特殊,对于他们小辈来说,更像是叔叔,而不是仆人。
“好啦,知道啦,肯定会带……”
关博远看了看孙承章,也有些宠溺,苦笑着摇了摇头,推门出去了。
孙承章则一边起身着衣一边嘴里嘟囔着:“我那天是看她女流之辈,也没用武技,谁知道这小地方还有气机那么醇厚的同龄人啊……真想打杀又不是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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