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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长路阴着脸到家,回家一路越想越不对。
跨进家门,看见院中和家丁说着什么的孙承墨,眼睛一眯,似是想到些什么,拉住一个丫鬟,让她把管家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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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那大小子又要挨打了嘿。”
“又抱谁家的不平了他?”
“好像是孙家家主和何家家主决定的,下月初和孙家的孙承墨两人城中生死擂。”
“好家伙,何家那护犊子抽什么风呢,让自家儿子去送死?”
“真是,他家出了个老五是天才,把这何老儿弄飘了还是怎么的,他不知道他家老五都能吊起来打老大吗?”
“过几天你看不看去?”
“看什么,废物挨打有什么好看的?”
“那不一定,我听说之前孙承墨收账的时候带着四五个练气三四层的家丁,算孙承墨自己练气五层,让何卓易一个人挑了。”
“还有这事?”
“嗨,估计何牧云吹牛皮呢,我亲眼看见他乔装四处传的……”
“不管怎么样,过两天看看去。”
“成吧,记得提醒我。”
自孙、何二人定好生死擂之后,城中就传得沸沸扬扬,可终归是没什么人看好何卓易。
还是的,何卓易可是成名已久的“废物”,虽说何家出了个天才老五,可这天才又不是他本人,所以这事绝大多数人都觉得是何牧云飘了。
小院里,何卓易坐在小树下修炼,吕启明在旁边飘着。
“总觉得你爹能感知到我的存在,可他明明只有区区筑基六层,不可能啊……”
吕启明这句话有些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何卓易听。
“你这边修为和战力刚刚有所起色,他那边就给你安排对手,未免太巧……”
何卓易睁开眼:“师父所在的玉佩,是我爹送我的。”
吕启明若有所思:“嗯?莫非你爹真的知道我的存在?不应当啊,如果你爹和姓邓的有所联系,我苏醒的第一天就会抓走……难道……”
何卓易站起身,活动了活动身子:“我觉得师父倒是可以不必想这么多,范总管和我父亲从小一起长大,父亲一直没怎么出过白阳城,甚至没有出过东云州,自我记事起,父亲就没有出过远门,毕竟何家只有父亲一个人支撑,我十几岁那年家道中落,如果不是父亲突破筑基,我们兄妹几个怕是已经饿死了。这玉佩,父亲说是从路过商队买的,之前家中也没有。”
吕启明低头笑了笑,摇了摇头。
“也罢,因果这东西很玄乎,也可能这就是你的天命吧。话说回来,《霞光耀解》你修到什么程度了?”
“堪堪可以使出,算是初步掌握了。”
“不错,你资质虽差,但悟性绝佳,登天五歌本质不是功法,是条思路,你自己应该可以感到,你的内气凝练速度已经是你以前的百倍,加你家的念慈心功,不出一年,你筑基有望。”
何卓易双手抹了把脸,像是多年夙愿达成似的,拱手拜下:“多谢师傅的教导。”
吕启明笑笑:“大可不必,我也有用得着你的地方,等你修为有成,我还需你替我讨公道呢。”
系统中偷窥的何牧云有些喜滋滋地跟老爹说:“你看你看,我时间点卡得多寸,是不是有点高手思维?”
老爹一脸不屑道:“你从系统里知道的东西比普通人多了多少,这点事不是长脑袋的就行?”
“嘁。”何牧云不再搭理老爹,回身接着观望起来。
不过何牧云万万没想到的是,孙长路已经意识到何牧云要动孙家了。
“这何牧云不是个高调的人,今年突然表现的如此有野心,怕是得了什么机遇。他现在这样高调挑衅,应该是有所依仗。博远,你觉得如何?”
孙家书房中,孙长路面色阴沉,与对面坐着的管家关博远讨论许久。
孙府的管家关博远是陪孙长路一起发迹的,二人年纪差不多,同样是筑基三层,一般都是孙长路管着明面的各种事宜,关博远则负责做些见不得人的脏活儿,算得是孙家心腹中的心腹。
“许是觉得晋级筑基六层,实力的提升让他膨胀了。而且从年初开始他用各种怪异点子大幅敛财,到如今他家第五子又拜入了逍遥剑派,可以说出尽风头。现在他既然起了动我们的心,我们不如趁他羽翼未丰,先下手为强……”
关博远的杀心远比孙长路重得多,当即做了一个向下砍的手势。
“不划算,何家虽然势小,却有何牧云这个筑基六层的难啃骨头。况且他想动我们,体量也不够,他若是敢打过来,再灭他也无妨,还要省去很多不必要消费……”
对面的关博远眉头一皱:“那就任由他嚣张?”
“哈哈,嚣张?他何牧云不是护犊子吗,这次生死擂,我让他生不如死。”
“承墨有直接击杀何卓易的能力?”关博远问道,由于孙承墨次被何卓易打退,孙家下对孙承墨的能力都抱有怀疑,虽说最后是被何牧云出手阻住,可那么多人,打何卓易一个,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拿下,挺丢人的。
“这便是我这次找你的原因了,去账房支两块气晶,买些个杀伐之物,务求一击毙命那种,既是生死擂,不能让何卓易活着下擂台。”孙长路发须皆白的脸透出些许狰狞。
关博远则拱手称诺,转身准备往出走,孙长路叫住他:“把章儿也带,让他选他用着顺手的。”
关博远一脸茫然,不是孙承墨台吗?
孙长路解释道:“我和何牧云只说让两个‘孩子’擂台,并没有说台的是谁,他何牧云想拿我孙家立威,我就让他吃吃丧子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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