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主,别来无恙。”
客厅中的孙长路表情有些不悦,但还是客套了一番。
孙长路过来不为别的,只是来结前几天何家大宴三天的尾款,他也是之后结账时,才知道何牧云这孙子只给了三分之一的定金。
剩下的尾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始终收不回来,张富贵假模假样地来了趟何府,坐着喝了杯茶就回去了,和孙长路交代说,何牧云发话,要账,他张富贵级别不够,得孙长路亲自来。
孙长路当下就砸了杯子,什么话脏骂什么,骂了一会又说这钱老子不要了,以后姓何的别想再进宴仙楼。
张富贵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解气,但明面却表示,那岂不是让何牧云占了大便宜?
孙长路一想也是,他气着我的人,赖着我的钱,以后还不来我这儿消费了,这口恶气咽下去顶得慌,吐出去又久凝不散,这个遭雷劈的何牧云。
他也不是个墨迹的人,当即独身一人赶往何府。
“家主,不用带几个人去吗?”
“带个屁,他何牧云还敢把我就地打杀了?就是真敢,谁能打过筑基六层?”
何牧云坐在太师椅,笑呵呵地看着黑着脸的孙长路。
“孙家主,孩子出息了自然是要大大庆祝一番,可这个钱嘛,最近手头比较紧,你知道,卓武去了逍遥剑派,需要铺路的开销不少,铺子和房子那边的流水都没收回来,这何家不如您孙家家大业大,可能要劳烦孙家主多多等候了。”
孙长路脸阴得快滴出了水,心说谁不知道你老五天人之资,逍遥剑派巴不得倒给你钱,还铺路?冷哼一声,道:“我观何家的何处炙生意兴隆,白阳酒坊亦有何家主的股份,断不会有经济的拮据,何家主若是有其他想法,不如挑明了说。”
到底是生意人,看事情逻辑就是透。
何牧云也不装了,眉头一挑:“好说,孙承章见学放假归来,当众羞辱打伤我大儿子;孙承墨前日收账,打伤我大儿子和三儿子,怎么算?老早就想找你问个明白,一直没找着你而已。”
他妈的真的是个心眼儿比针尖儿小的东西,坊间传言一点都不假,这何牧云护犊子都护癔症了。
孙长路表情有点怪,主要原因是不能理解这何牧云为何护犊子到如此地步,之前何牧云对小辈出手,他孙长路自己还觉得受了窝囊气,可到了何牧云这怎么感觉比他还气大。
何牧云这里也很好理解,本地的何牧云早年丧妻,舍不得孩子们受一丝一毫的苦;穿来的何牧云老婆正在产房里,对孩子的期许和遗憾也让他倍加疼惜这五颗小苗儿;他孙家在白阳城作威作福也不是一两天了,被孙家欺负过的人比比皆是,何牧云这算是为民出气;最关键的是,作为出头鸟,体量够,把孙家处理掉,声望应该是大大的有,可要硬让何牧云仗着修为一人端了孙家,却是做不到。
于是何牧云只能咄咄逼人地和孙家不对付,勾着孙家打先手,还是那句话,当好人不好发家,何况孙家欺行霸市、出千放贷的事没少干,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孙长路一琢磨,这就是何老流氓想讹一笔,这钱不收,这事可能就过去了,算是他孙家给何家赔礼道歉。
可是钱能不给他算吗?不能,能他孙长路今天就不会过来。
因为孙长路眼里的何家,就是无赖滚刀肉,孙家只要认真起来就能给他何家绝了户。
筑基六层就能翻天了?有钱能使鬼推磨,逼急了半个孙家不要了也能找人处理了你。
这次若是认了怂,城里人怎么说倒是其次,以后指不定被何家怎么欺负呢。
“我家长子不也被你扇一耳光?这笔账又怎么算?”
孙长路一叉腰,同样也开始吹胡子瞪眼。
“那是你儿子嘴贱,有小辈当你面指着你骂孙老头你不扇他?”
何牧云不甘示弱。
“小孩儿打架,你大人参合手,是不是有点下作?”、
“要不你我过过手?”
“我不是你对手,可你动手打小辈,便是你的态度?”
“小辈之间,也是你家一群,打我家一个还险胜,我就任由你们卑鄙?”
“好,好一个卑鄙,下月初一,城中擂台,让两个孩子在台一对一打个生死擂,你敢是不敢?”
“可以,生死有命,一言为定。”
说罢,孙长路袖子一甩,气鼓鼓地走出了何府。
成了。
何牧云抚掌一笑,要的就是这个目的。
近几日何卓易登天五歌略有小成,又练成了高级法技,加吕启明的其他教导,孙家几个孩子估计一起都不是对手。
现在这擂台在何牧云眼里就是声望树,孙家就是声望果,他何牧云往树下一坐,就能有着不菲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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