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夷轻叹了口气，迎着李岩有些恍惚失神的目光，点了点头。

“假如没有外在力量干预，历史按照正常轨迹发展，再过一个多月，建奴便会入主中原，所谓天命在彼，莫过如此！”

李岩怔仲片刻，忽地轻笑一声。

“看来仙长并不信命，否则不会也不会行这逆天改命之举了！”

闯王已经死在居庸关下，未曾入京，历史彻底的走向了另外一条道路，建奴能否入关，也要打一个问好，更别说入主中原了。

而这一切，全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

之前因为闯王之死，他对张希夷还颇有怨言，现在却是早已烟消云散。

他该庆幸天降下这样一位真仙。

否则……

他脑海里浮现的画面，或将一一演，神州陆沉，对于汉族子民而言，太过黑暗，太过沉重……

“现在你明白了农民起义军的局限性了吗？”

张希夷淡然地问道。

李岩神色复杂，颔首说道：“领导阶层多是农民出身，胸怀、知识与战略大多严重地不足，中下层的士卒又重视实利，而非长远利益，更难以有高尚情怀，种种缺陷，已为失败埋下恶因！”

“自从陈胜吴广起义，喊出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以来，不乏农民起义造反，却唯有汉高祖，明太祖两人成事了而已！”

“可惜，李自成不是汉高祖，也不是明太祖，他的骨子里......终究只是一个流寇！”

张希夷仰头引了一口酒，轻声说道：

“圣虽然刚愎自用，昏庸无能，几乎完美避过了所有的正确选项，可他至少躬行节俭，励精图治，从出发点是想让国家变得更好，这也是我选择了他，而非李自成的原因！”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我是一个明粉！

但我不跟你说。

李岩想破脑袋，也难想到这位仙人会是如此“表里不一”，他语带感激道：

“若非仙长，我与阿弟李牟不日便将死于小人之手，我死倒不足俱，可若牵连阿弟......死后还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父母？

此等大恩，没齿难忘，仙人若有吩咐，李岩愿意誓死效劳。”

道！

张希夷内心暗自赞叹了一声。

自己跟李岩说了这么多的话，归根结底，不就是看了他这个人吗？

好施尚义，有文武才。

李自成之所以能够起事，此人可以说是居功至伟，论及才能，比起朝堂之，大多数尸餐素位的衮衮诸公，无疑是要强大多！

何况，他还是当世一等一的渔轮家，搞起宣传特别的有一手！

我们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