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公子能治好令郎的病,要多少诊金都可以!”田将军救子心切,争切地说道。
“我这里带了几料家师炼制的药丸,可暂时缓解症状,但无法根治。”
费紫云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拔开塞子,轻轻抖出一粒拿在手。
她担心田将军夫妇不相信药丸的功效,所以等着她们许可后给孩子服用。
“那快给孩子服用吧,公子放心,你既然能诊出孩子的病症,我们就一定相信你。望公子不要疑心,速速为孩子诊治吧。”
得到许可后,费紫云轻轻搬开孩子的小嘴,将手中的药丸放了进去。
然后又要来一碗清水,给孩子喂了一小口。
不一刻,孩子的眼睛竟然轻轻地睁开了。
“啊,醒啦!孩子醒啦!公子真是神医,妙手回春啦!”将军夫人在一旁激动得泪流满面。
“不可喧哗,静等孩子神志恢复。”费紫云立即制止道。
田弘遇夫妇立即屏住呼吸,神情专注地看着孩子的举动。
孩子睁眼左右看了片刻,突然侧头对着田弘遇夫妇喊了声:“爹!娘!”。
听见孩子呼唤自己的声音,田弘遇夫妇的泪水夺眶而出。
大半年了,孩子神志不清,连父母都不认识。
这是半年多来,孩子第一次神志清醒地叫爹娘。
两口子别提有多激动了。
“将军不必过于激动,我之前说过,此药为家师所炼制,因不能完全对症,所以只能缓解,无法根治。”
趁着夫人疼爱地与孩子说话之际,田弘遇擦干泪水,对费紫云说道:
“昨日唐突,田某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好说,小姓费,你叫我费公子即可!”
“啊,好,费公子,你说吧,需要多少银两?需要田某做什么?只要你能治好孩子的病,要什么田某都给。”
“不必如此,先在府中为我准备一间药房,我要炼制丹药,再按我的药方,去药店采购一些药材便是。”
“好,田某马安排。还请费公子快快开出药方。”说完,田弘遇又叫来管家,向他吩咐道:
“立即取三千两银子来,交与费公子筹备炼药。”
“费公子,府中闲屋颇多,如若方便,可暂居府,所有生活用度,皆按田某的标准供给。”
“如此也好!”费紫云对此倒也并不推辞。
“那接下来先请费公子同管家一起,去察看药房及住房安排可好?”
“嗯,本公子也正是此意!不过,孩子刚刚醒来,不可太过打扰。另外,本公子炼药期间,也要谢绝一切打扰。”
“田某一切照办!”
从卧室出来,费紫云先随同管家去了住房。
房间在二楼,窗外是一个小池塘。
室内久未住人,略微有些霉味。
费紫云用手捂了一下鼻子,管家会意,立即叫人前来打扫,并重新换干净被褥后退了出去。
费紫云在桌前取来纸笔,随意写了几味中医。
然后躺在床计划,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费紫云从小便跟随孤独神尼学习医术,要治好孩子神志不清、不能识人的病并不难。
但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如何利用此次机会,让田弘遇彻底听命于自己,要是能将他变成自己的心腹,和陈圆圆一起,为自己做事,那就更好了。
正思索间,管家叩门。
“进来吧!”
管家面带微笑,进门谦卑地对费紫云说道:
“费公子,按将军交代,除去三千药金,先支付您一万两诊金,一共一万三千两,望您笑纳!”
说完,身后十几名仆人鱼贯而入,每人手托一盘白花花的银锭。
钱财对费紫云来说,本是身外之物,但想到田弘遇这个老流氓,儿子病得这么重还有心思去媚秀楼私会陈圆圆,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鸟。
再加自己以后每天去见陈圆圆也需要大把花钱,所以没有推辞,让仆人将所有银子全部放在了房里。
“药方在桌子,管家务必收好,尽快将所本公子所药物采购回来!”
“好的,马去办,请公子先歇息,午饭时我派人给您送到房间!”
管家说完,拿起药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