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费紫云梳洗完毕,吃过早餐后便出门了。
她带了师父孤独神尼为她留下的几颗备急药丸。
同时,她准备先去附近的药店购买一些普通中药,用以糊弄田将军。
刚从药店出来,一名长相清秀的兵丁便迎了来。
“公子请轿!”兵丁躬身拱手对费紫云说。
“你是何人?”
“在下乃是田将军副将秦风,奉将军这命,特地前来迎接公子。”
“你们怎么知道本公子在这里?”话一出口,费紫云就后悔了。
她差点忘了田弘遇有个秘密身份——南京锦衣卫指挥使。
世间之事,少有锦衣卫不知的,除非对方不感兴趣。
看来田将军已经盯自己了,但愿昨晚和陈圆圆说过的话没被他们知道。
秦副将回了费紫云一个微笑,但没有回答,仍然躬身拱手等候。
费紫云也不客气,转身进了轿子。
不一刻工夫,轿子在田将军府门前停了下来。
田将军及夫人早已在府门外等候。
见费紫云下轿,两人马迎前来。
“公子果然守信用,田某佩服!”田将军拱手道。
“闲话少说,快带我见令郎吧。”费紫云不屑地说道。
“公子请!”田将军伸手,示意费紫云进府。
进入田府内室,田将军喝退仆人,将费紫云领到了床前。
床,一个八岁左右的孩童正在熟睡。
一张小脸清瘦无血色。
“孩子是何症状?”费紫云看了一眼孩子,问田弘遇。
“最初吐下泄,随后便神志愰惚,时好时坏。现在连我和她母亲都不认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年春节,孩子随母亲一同前往外公家作客,返来时便成了这个样子。”
“孩子生病前几天,接触过什么外人没有?”
“没有,往返坐轿,况且在其外公家中并未留宿,当日便返回了府中,于第二日起便出现了病症。”
“别的郎中怎么说?”
“一开始以为是孩子吃了脏东西,或是患了普通痢疾,可是服用几副药之后,不吐也不泄了,但神志不清,思维迟钝,并且反反复复,时好时坏。”
费紫云伸手将孩子的手握了片刻,然后伸出指头为其号脉。
从孩子的脉象来看,孩子所患病症较为复杂,除了采用祝由法医治,几乎别无他法。
难怪普通医生无可奈何。
好在师父孤独神尼正是中医祝由科高手。
师父曾说过,但凡普通医生无法医治的奇病怪症,均可采用祝由法一试。
所谓祝由之法,需要采取一定的玄黄之术,以咒语、道符为主要医治手段,再适当配以普通药物即可。
但玄黄之术需占七分,普通药物只点三分。
“公子,犬子病情如何?”田将军焦急地询问道。
“病情略显复杂,不在普通医药医治范畴。”
“那,公子可有治病之法?”
“恐怕有难度!”费紫云故作为难地说,但并未把话说死。
“看来公子是有办法的,对不对?”田将军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办法倒是有,只不过所需药物怕是不好收集。”
“你说,需要什么药物?整个南京城的药店我都可以马搬来,供公子挑选。”
“我说过了,此病不在普通医药医治范围。”
“那公子的意思是?”
“我需要自行炼制药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