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武林盟主的女儿时不时插上一嘴,不过她最关心的还是林蝶衣的相貌,仍是不死心的想要将面具摘下来,惹的林蝶衣不胜其烦。
“段公子,你若不加管束,我万一伤了她,你可别怪我。”林蝶衣冷冷抛出这话。
大家全都听见了,段祥有些尴尬,师父女儿的大小姐脾气他早就领教过了,平常躲都躲不及,这次出来也是万般无奈才把她带在身边。
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如此轻视,冷哼了一声:“凶什么凶,你一定是个丑八怪或者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戴着面具,免得别人认出来。会武功就了不起吗?师兄,好好教训教训他。”
段祥当然不可能出手,苦着脸劝道:“大小姐,他是带着面具,但这是别人的私事,你已经说了一路,让别人知道了,会说你是个乱嚼舌根的。别再计较了,赶路要紧。”
“师兄,你怎么反而帮着他?我要告诉爹爹,让他重重罚你。”
“好好好,你先消消气……”
大小姐吵闹不休,林蝶衣故意放慢速度,伴在了马车边,终于清静了。
容佳探出头来问:“怎么一路都不见那只狼?”
“指不定又跑到哪儿去抓野兔了,就知道吃。”
关月山骑马在马车的另一侧走着,突然开口道:“祖父的意思是你这次回去,顺便把你的终身大事办了。”
林蝶衣摆出一张苦瓜脸:“表哥,好端端的你提这事做什么?”
“他老人家一直不放心你一个人只身在外,方才又听王兄说了你受伤的事,他若不提,你必是一个字也不会说,可想而知你藏了多少事在心里。表妹,你难道真要一个人过一辈子?”
“有何不可?我的事,表哥就别操心了。”林蝶衣硬生生的把他的话顶了回去,一个人又如何,乌鸦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心里虽是决绝,但手却不自觉的摸到腰间,那里收着一个瓷瓶,里面淡绿色的药膏已经所剩无几。
已经好久没有用过了,因为不舍得,这几年来,每每受伤仍还能想起他为自己疗伤时紧张的表情和轻柔的动作。
身边虽然没有他的陪伴,但却不代表随便一个人就能代替他的位置,没有他,宁愿继续孤身一人。
用力的几个呼吸,重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才想为自己刚才的态度跟表哥道歉,远处传来一阵嘈杂之声,马嘶、犬吠、还夹杂着人的呵斥声。
“段祥,这里交给你了。”丢下这句话,策马往声音处奔去,那笨狼去找猎物,可别反而被别人猎了去。
听得身后一阵惊呼,才察觉到身后有人,一双手抓过缰绳,把她圈在两臂之间。
“假若我没有记错,这附近应是有一处军营,只怕是出来围猎的,你对付不了这么多人。”
熟悉的气息在她四周围绕,林蝶衣真想如以前般缩进他的怀里,什么都不想,只等着他为自己解决一切烦恼。
心里直骂自己没出息,挺直腰背,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可云墨的速度很快,她这样根本就坐不稳。
一只手把她紧紧的固定在怀里,轻斥道:“坐好……”
林蝶衣知道挣脱不开,也不想挣扎,靠在他的手臂上,闭上眼睛偷偷享受这久违的温暖。
王前勇眼见迦兰王从马车中飞身而出,一个起落轻飘飘的落在马背上,马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目瞪口呆的说:“他……他的轻功竟如此厉害。”
关月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提醒道:“你若想活命,就别再打我表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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