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业刚一说完,计连便见到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小块墨绿色的玉牌。玉牌被丁业轻轻推到了计连的面前。
“计连,这条江道本来就是属于陆师的。这些年虽然他没再经营茶道生意了,但我一直替他留着这条茶道。既然你们来了,这块玉牌就由你去守住了。”
计连接过桌上的墨绿色玉牌,整个玉牌上寥寥的几根线条,却是勾勒出了整个长江水道的轮廓。十数颗大小不一,宛如米粒一般大小的红玛瑙被人镶嵌在了玉牌上面。
“业叔,你放心。既然陆爷信的过我计连,我一定会护好这条茶道的。”
计连的话虽然是底气十足,但丁业却还是担心的说了一句。
“计连,大茶会有大茶会的规矩。既然你接手了这块玉牌,你就要拿出让大家信的过的实力。这期间我是不会出手助你的。”
只见计连重重地点了点头后,便将掌中的墨绿玉牌收进了囊中。
而就在这时,只见丁业和计连的眉头同时一皱。
瞬息间,两人已经同时起身冲向了屋外。屋顶上,此刻一道黑影忽闪而过。两人出门的刹那,那人便已经被惊走了。
“放肆!竟然有人敢在我太湖茶庄里做眼?!”
望着屋顶那人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丁业心中不由得一阵恼火。
“业叔,看来是有人盯上我们了。”
“计连,要不要跟我先住进庄内。这些人恐怕是看上了你手中的玉牌了。”
“业叔,这里住的挺好的。只要他们敢来,我就有办法让他们付出代价。”
丁业这时望了一眼计连,暗道了一声“不愧是陆师看中的人”。
“那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为了钱,这些人什么都干的出来。”
是夜,计连又和丁业聊了一会后,便送丁业离开了他们的小院。
太湖茶庄,大少爷丁稷的一方私人大宅内。
“少爷,你让我打听的人已经找到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不过他似乎是二爷的人,我见着二爷将他手中的那条私藏多年的江道,送给了少爷你要找的人。”
听到这里,丁稷原本靠在木床上的身子忽然坐了起来。
“你说二叔把他手里的江道玉牌给了他?”话一出口,丁稷便习惯性地咬起了手指,指甲与牙齿的不停嘶磨令丁稷重新回归了平静。
“二叔啊,二叔,这是江道是我丁家的东西。你就这么白给了个外人…”
“去,通知下去。让那些还想在江道上走茶的家伙都准备准备,既然二叔敢放出玉牌。那我们就趁这个机会把它弄过来。”
丁稷身旁的老仆此时略感担忧地小声提醒道:“少爷,二爷这些年把江道的经营权一直都挂在你这里。现在贸然翻脸,恐怕二爷他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不用担心,这茶道本来就是咱们丁家的。那些人不过是借道苟活的蝼蚁罢了,二叔那里我去稳住。记住,抢玉牌时,让他们不要露出马脚。”
说罢,丁稷突然轻笑一声。
“去,派人通知一声孙放。就说他要的人,被我二叔保下了。他要想玩下去,就要再拿出点诚意来。人出了庄子,我会给他的人安排一条绝对安全的通道出手。”
丁业的屋内,白天接待计连的那名管事此刻正跟在丁业的身后。
“二爷,大公子的人今天向我打听了计公子的消息。还有这是庄子外围的悬赏,是大公子的手令。您看…”
丁业接过管事手中的一页通告,只是瞟了一眼后便将其震了粉碎。
“还有什么人向你打听起计连的事情?老大那里你不用管了,再有人向你打听起计连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说了?”
管事见丁业并未因为自己泄露计连的消息而责怪自己,连连点头应道:“二爷放心,计公子那里小人会派人昼夜看管。”
右手轻轻抬起,丁业却是摇了摇头道:“计连屋内的动静你只要不去理会就好,让你的人看住外面的人就好。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谢二爷关心,小的明白了。”
“下去吧。”
……
“什么?你说丁稷不会对计连出手了?”天目群山中的一处竹楼内,丁稷的管家此时正和孙放相对而立。
“孙公子,大少爷的意思是,计连是二爷的人。他已经不能出手了,若是孙公子还想弄他的话,可以另派人手。只是需要孙公子手上的一些东西,大少爷就会为他们安排好出手的地方。”
丁稷的管家说完,只是低着头并未去看孙放的表情。
孙放这时一把捏住身旁的栏杆,五指的劲力此时将整根竹栏都捏的变了形。
“好,你回去告诉丁稷。只要他安排好时间和地点,我自会派人出手。这一次我不想再听到不行两个字了。”
眼见孙放长考了一阵后,终于松了口答应了丁稷的提议。管家这时收到了孙放的回答后,便恭敬地退出了竹楼。
“计连…计连…”竹楼上,此刻孙放一个人凭栏而立,嘴里念叨着计连的名字,心中重新开始思量起陆中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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