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张大娘来了!”郝权带着妇人来见赵阶,在门外禀告道。
赵阶让张大娘进来。
“谢大人救下了小儿的性命!”张大娘见了赵阶,诚惶诚恐的匍匐在地,连连磕头。
张大娘的儿子,确实是当年喂思染打造血鹰的铁匠,这是赵阶下了大功夫才查出来的,而当他派人去寻那铁匠时,他刚好因私铸兵器而被关进了监牢。那铁匠在监牢里吃了不少苦,浑身被打的没个好的地方,如今还昏迷不醒。
“你可看了那孩子身上的血鹰印记?”赵阶沉沉开口道。
“看了!”赵大娘垂着头,道,“那图案是出自我儿之手。”
赵阶听了,目光看向桌案上的血鹰吊坠,拿在手里细看,“你确实认的清楚?”
“不瞒大人,当初我儿当初接下这打造血鹰这活儿,是因为那女子给的钱多。”赵大娘开口,“可我知道这血鹰不是可以胡乱造的,就在我儿子勾勒出的草图上润了润笔,改了那鹰的锐利,趋近于普通的鸟禽。所以看到那女娃身上的图案,我就能确定是出自我儿子之手打造的。”
赵阶将吊坠握进掌心,道,“去账房领两只人参,好为你儿子吊着些气,让大夫好生为他诊治!”
“谢大人!”赵大娘声音哽咽的说着,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大人之恩,草民万死不得报呀!”
“下去吧!”
“还有一事,草民不知是当说不当说!”赵大娘止了情绪,微微抬头,胆怯道。
“说!”
“我看那女娃身上有不少的伤疤,估计是遭了不少的罪,”赵大娘想起夏灼身上的伤,都觉得心惊,“手臂上还有烫伤的伤疤,狰狞的很。大人还是查清这女子的来路为好。”赵大娘想着,来路清白的女子,身上怎么也不会有这么些东西。
赵阶面色一顿,挥手示意赵大娘退下。
赵阶摊开手,看着掌心的吊坠,只觉苍天有眼,让他在有生之年找回了思染留于他的血脉,而另一方面,他因赵氏的话,对夏灼更是多了一份怜爱。她娘小时候便是吃尽了苦,而他也没能护好她。
另一边夏灼和顾梵生分析完形式也没闲着,在府里转着、问着,找王普的下落。虽说一直有两个家仆跟在他们身后,倒也没限制他们的自由。这赵府不大,前前后后由五个院子组成,没一会就转了个圈,但就是没找到王普的下落,最后得出结论,王普这货是出去了。
夏灼他们只能失望的原路返回。
但夏灼他们是推测错了。
赵大娘离开后,王普随即求见了赵阶。
“这个铁匠张冲被抓进监牢的罪名是私造兵器。”王普直接道,“我查了一下,举报他的是他的邻居。据他邻居说,他举报张冲不为钱财,只因张冲这近一个半月以来,日夜赶工打铁,惹的他刚出生孩子夜夜啼哭不止,忍无可忍之际,这邻居才一怒之下报了官。”
王普继续分析,“这邻居还说,这一个半月来,张冲拉来了自己的亲朋好友,总共十二个人,还多开了两个火炉。这么算来,这六个人日夜不停忙一个半月,至少能打近四百把兵器,但官府搜到的只有不到二十把,那剩下的兵器就是已经被人买走了。”
“你查到了买主?”赵阶知道王普心思缜密,若是一般小事,他不会讲的这般认真。
“是,我查到了。”王普看赵阶的目光严肃的异常,“张冲将兵器卖给了一个广州人。”
缉拿广州海盗的悬赏早已传遍了姑苏。若是为普通的盗贼,实在是没这个必要。凭着多年的政治经验,赵阶也知道皇帝的心思不会那么简单。再加上朝廷亲自派兵管理广州灾民这事,也都透露着不寻常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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