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潘凤在杜氏的服侍下起床洗漱。
昨晚经过深入了解后,潘凤才知道这个杜氏便是历史上让关羽和曹操一直惦记的那个杜氏,而她的夫君正是昨晚半路抛弃她独自逃命的秦宜禄。
张郃的马很快,在他的追杀下秦宜禄自然不能幸免,不过那家伙为了活命,在关键时刻学习刘邦把杜氏和孩子给推下了车,张郃也是看杜氏容貌绝佳这才命士卒将人送到潘凤后院。
至于秦宜禄,在追上后就被张郃一枪刺死了,顺带还把杜氏的儿子给带了回来,如今正安排在府外的一处小院中。
虽然昨晚与杜氏长吁短叹各明深浅了一番,但这并不代表潘凤就必须给她名分了,如今的杜氏充其量也就跟潘凤以前睡过的那些歌姬一个地位,要不是看他们孤儿寡母的,潘凤估计是不会去管她的。
“你与令郎现在可有去处?”潘凤看着仔细给自己整理衣衫的杜氏问了句。
杜氏明眸一颤,隐有愁容:“贱妾已无去处。”
秦宜禄被张郃斩杀的消息她已经听说了,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年代,她一个妇道人家又如何支撑得起孩子的成长。
“既然如此,你便到我府中照顾我夫人的起居吧,令郎我会安排去处的。”潘凤甩了甩两边的衣袖,感觉穿得稍微有些紧了。
“多谢将军恩德。”杜氏的眼中多少有了一些光彩。
......
安排好杜氏后潘凤便在府衙中召集了所有将领。
经过昨晚的努力,如今的太原城已经完全落入了冀州军的手中,那些被俘虏的西凉军也都被控制了起来,就等潘凤一声令下被押往冀州了。
除了军中之事,城内的百姓也在官员的安抚下逐步稳定了下来。
按照现在的情况,再过两天太原城就会不如正轨,到时候只需将城内的石块清理完毕就可以重新建设城墙的。
到了这里,后面的事情就不用潘凤再去操劳了。
“军中各部已然安排妥当,接下来便让公耀领两万兵马驻守太原,其余人等与我一同班师冀州。”
下方,张郃等人纷纷向徐荣投去羡慕的目光。
徐荣激动地来到堂中:“末将定不负将军厚望!”
“公耀啊,你要切记我昨夜与你说的那番话,那可不是跟你在开玩笑的。”潘凤看着徐荣认真的说道。
徐荣心中感动,脑袋埋得更低了:“将军放心,末将谨记!”
“既然如此,大军休整三天,三天后启程冀州!”
“诺!”
......
半个月后。
高邑城府衙内。
韩馥神色落寞地看着下方的潘凤等人。
“昨夜传来消息,伯安父子在七天前于北平大牢内双双绝食而亡,可惜伯安一世仁德竟落得这般下场,可恨那公孙瓒这等大事也隐而不发,若非子和在北平安插的细作探到了消息,我等说不定还被蒙在鼓里。”
这段日子公孙瓒以刘虞的名义大肆侵吞幽州郡县,如今短短半个月已经收服了大半个幽州,眼看着也就上谷郡、代郡和涿郡三处还未臣服,不过以现在的形势来看,这三郡臣服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这一点,比潘凤预知到的历史要快太多了,这或许跟公孙瓒接连击败刘虞、刘岱以及乌桓鲜卑联军有关。
幽州民风剽悍,百姓多顺从强者,尤其是能够暴打异族的强者,公孙瓒早期就是靠暴打异族起来的,如今又击败了异族的联军,那声望可谓是如日中天。
要不是他与刘虞有隙,说不定整个幽州早就归入他的掌控了,如今那些百姓虽然感念刘虞曾经的仁政,但面对公孙瓒的霸道时也没有人敢出来反对,更何况公孙瓒是打着刘虞也‘支持他’这个旗号去收服各处的!
这也是公孙瓒要隐瞒刘虞死讯的目的,一旦让那些尚未收服的区域知道刘虞死在了北平的大牢里,估计会有不少人要跟他死磕到底,而收服的那些公孙瓒完全可以温水煮青蛙地把那些潜在的威胁逐渐清理,到时候即便刘虞的死讯爆发了出来,也不会有人再来跟他作对了。
“主公,既然刘公已去,我等不能再让公孙瓒借助刘公的名义攻城略地了,要不把消息传到幽州?”有人站出来说道。
“理应如此!公孙小儿残暴无度,这样的人不能让他坐稳幽州!”韩馥气愤地说道。
这还是他第一次带着怒气下决策,潘凤觉得这是个劝韩馥出兵的好机会,便站了出来。
潘凤一战出来,在场的文武都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刚刚携大胜之势归来的潘凤可谓如日中天,在他身后的那些武将更是一个个激动地看着潘凤的背影,他们知道又有仗要打了!
“主公,末将以为在把刘公的死讯传遍幽州的同时我军应该趁势北上,从公孙瓒手中夺取幽州!”
潘凤的声音铿锵有力,却让旁边的田丰变了脸色。
“主公,万万不可啊!”田丰当即站了出来。
原本有些意动的韩馥听到这话硬生生止住了喉咙口的话语:“元皓何故如此?”
田丰作为冀州的大管家他要是不同意出兵,那么潘凤大军的后勤将会受到极大的限制,到时候说不定潘凤还会因为后勤的问题无功而返,所以田丰的意见韩馥不得不听,潘凤也不得不重视!
众人都看向田丰。
只见田丰整了整衣衫,脸上的表情越发肃穆。
他朝着韩馥拱了拱手:“主公,在下之言乃是为冀州百姓所说。”
“自从年关之后,潘凤将军便率军东征西讨,先是攻打青州,又是率军北上,之后更是大举收服河内上党两地,此番征讨下来所耗钱粮无数,而且青州一州的建设全靠冀州接济,若非今年是个丰年,怕是冀州的钱粮也要撑不住了!”
田丰也是无奈。
像潘凤这样作为武将的,整天只需喊‘打打打’就行了,而韩馥这个甩手掌柜多说都是喊‘对对对,就这么办’,这两人都不知道冀州的内勤状况,只觉得冀州的丰收能够支撑住大军的损耗,也只有田丰这个大管家才知道柴米油盐的难处。
若是光支撑潘凤大军的军资,以今年的冀州收成绝对是够了的。
但今年钱粮物资消耗的大头不是潘凤的大军,而是旁边刚刚收服的青州!
那可是一州之地啊!
青州被黄巾肆虐后可谓是百废待兴,而各种基础设施的建设都需要用到劳动力,韩馥又不是那种土匪一样的黄巾军,对于征发的民夫除了管饭外还会有一点微薄的补助,即便是那些黄巾俘虏也都管着吃住。
韩馥可以说是这个时代少有的良心诸侯了,那些被征发的民夫都是干劲满满,便是黄巾俘虏也多有感恩,毕竟他们参加黄巾也不过是为了一口饭而已。
这些损耗若是在青州有所收成的情况下或许不算什么,但这一年的青州因为黄巾的肆虐错过了播种季节,所以不管是百姓还是世家豪门几乎都是颗粒无收,这就出大问题了。
这样一来,整个青州损耗的钱粮除了往年的库存以外都要从冀州这边支取。
那段日子,田丰几乎每个晚上都睡不好,有时候做梦都在算白天的账目,好几次都被账目恐怖的亏空从梦中惊醒。
要不是有潘凤推出来的那些改良农具提升了农事的效率让今年的耕种面积比往年涨了三成左右,估计潘凤和麾下的士卒都已经在喝西北风了。
本来田丰觉得过到了这个时候潘凤的大军应该能消停一会儿了,等到了来年,他税收上来再从粮商手中买一些粮食应该能等到下一次丰收了,结果潘凤上来又要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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